“好!”流尘疲惫地回答,跟男人走了过去,但他还是尽量稳定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似乎还很精神。
三人来到了阿彩的家里,发现这间木屋虽然外面看上去非常简陋,但里面还是非常温馨的,屋里的地面上铺着巨熊的兽皮,兽皮翻卷着,有些陈旧,墙壁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战利品,其中还有一个魔兽蛇行狮的头骨,挂在非常显眼的位置,显然是这家猎人的骄傲,只不过唯一的缺憾就是上面有一些蛀洞。
流尘走进木屋后,发现这里的空气中隐隐有股血腥的味道,他循着这股味道走了过去,发现味道的来源是后厨一只刚宰杀的野山猪。木屋里有两间卧室,一个客厅,流尘推门走进了一个房间,发现这里应该是阿彩的闺房,床头摆着几只兽骨搭成的小玩具,床边是两把小猎枪,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但反而显得有点空旷。
流尘将斗篷挂在了壁炉旁边,在石桌旁边坐下,阿彩从后厨端来了一大盘烤肉,还从木桶里舀来一大碗草莓酒。
流尘已经饿得饥肠辘辘,没有客气,大口吃起桌上的烤肉,肉的味道很香,应该是野山猪的肉,肉质也很新鲜。阿彩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讲着山林里的趣事,流尘没有搭话,任凭她单方面的讲述着。
通过阿彩的介绍,流尘知道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叫做陈剑。
过了一会儿,他的哥哥陈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坐到了流尘的对面。
“真是多亏你了,找了一夜也没见阿彩,我只好回到家附近等她,这个臭丫头,真是担心死我了!”陈剑喃喃说道。
“我也没想到,那河边竟然突然出现了那么多白狼……”阿彩无辜地扯了扯头上的小辫子。
“哎……白狼这些家伙是这森林中最狡猾的东西了,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实力不俗,也不像是猎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陈剑问道。
流尘缓缓咽下了喉咙里的肉,望向陈剑。
“我是一个狩魔者,来找一只叫做魇鬼的魔兽,正好看到了你妹妹被白狼追,就恰好帮忙而已。你们可以叫我疾风……”
流尘脑海中不断回荡着疾风的名字,索性就直接说了出来。
“哦哦,这样啊……魇鬼……好像还真没听说这片林子里有这样的魔兽,不过你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可以带你去贝珊谷那边看看,其他地方我都去过,应该没有你说的这种魔兽,只有那边因为地形太复杂,我没有去过,或许你能在那里发现它的线索!”陈剑说。
流尘点了点头,目光凝在了陈剑的脸上,但马上又移开了。
陈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副面孔,刚才没有吓到你把!”
流尘咀嚼着烤***不经心地回答:
“没有……比起外表,还是内心的丑陋更可怕些……”
陈剑叹了口气,喝了一口杯中那紫红色的草莓酒。
流尘想转移一下话题,指着墙壁上的那具最显眼的头骨,问道:
“这是蛇形狮的头骨吧……这只魔兽确实稀罕……”
陈剑望向了墙壁上的这头骨,得意洋洋地说:
“是啊,这是我最满意的猎物了!那次我在山上劈柴,正好看见了这头受伤的蛇形狮跑过,我立刻背着猎枪跟在后面,一直追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机会,在它的背后,一枪将它射死了!”
流尘微微一怔,有些惊讶的回答:
“这只蛇形狮是你自己猎杀的?还是只用了一枪?”
陈剑脸上的骄傲消失了,叹了口气道:
“是啊,不过虽然我打死了它,但也正是因为它,我的脸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哎……你是狩魔者,你应该知道的,这种蛇形狮非常凶猛,虽然长着狮子的头,但身体却跟蛇一样滑腻狭长,而且没有四肢。更可怕的是,这种魔兽即便死了之后,仍然会本能地对接近的敌人进行反击,我当时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个特性,所以杀死它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情况,结果被它的身体牢牢缠住,一下子甩了出去,我摔到了附近的烈焰藤之中,脸也被烧成了现在这样……”
“原来如此……这蛇形狮是B级魔兽中最凶险的一类,确实很难对付。”流尘静静望着墙壁上的头骨,若有所思。
“嗐……都是陈年往事了,反正这里只有我和小彩相依为命,也没人看我这张老脸,来,兄弟,谢谢你救了小彩,我敬你一杯!”
说着,陈剑举起了酒杯。
“我不会喝酒……”流尘摸着酒杯,有些犹豫。
“疾风哥哥,尝尝看嘛,很甜哒!”阿彩笑着说。
流尘犹豫一下,缓缓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杯中散发出一股玫瑰般的幽香,这样自酿的果酒虽然味道清醇,但酒劲也是很大的。
流尘轻轻呷了一口,陈剑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凉丝丝的液体沁入口腔,酒气在唇齿间扩散。
三人继续闲聊着,又过了一会儿,流尘突然感觉自己身体有些不由自主地摇晃,脑袋也有些发懵,刀叉也脱手掉在了桌子上。
眼前的两个人影渐渐扭曲,流尘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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