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想着,我耳朵上戴着的助听器逐渐没了声响。
我只能瞅见周围的人不停做笔记,交头接耳,也包括消防员讲诉的嘴型。
我像个森林里迷路的小孩,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坐在我旁边的人碰我的手臂,她张嘴对我说话,我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她拉我起来,我才大概才猜测到是有人叫我起来。
我站起来的那刻,我耳朵里才灌进些声音。
消防员要问把刚刚他讲诉的消防安全知识简述,我愣圈儿的啊一声,他倒没说什么,只是半开玩笑的说我是不是只顾看帅哥了!
场下的人哈哈大笑。
莫文泽很生气,我看得出来他一直对我冷眼相向。
消防培训的结束后晚上六点,莫文泽点名道姓的要我留下。
他骂了我,他说我不懂这方面的知识,还不好好听,他问我消防员讲诉的这期间,我想什么了?他问是不是还想像上次那样,衣服烧起来整个店燃起来,或者整条街燃起来心里才舒服?
我说我没有,我站在莫文泽面前,头晕目眩,脑袋瓜要炸掉般,我抬头努力的望他。
他原本很凶的教训我,估计也发现我是不是不对。
我真的差点晕倒在地,他伸手过来扶我,我连推他的力气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盯着问我:“你怎么了?”
“……”
我说不出话,我大口的喘气,我想出去透透风,脚下虚浮,使不出半点儿力……
我要死一样的跟他说里头闷,我想出去。
他扶着我到外面,我呼吸了会儿新鲜空气,心里头舒服多了,莫文泽站我旁边问我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他说我脸色苍白。
我摆手说没事,他估计还是发现我耳朵上戴的有问题,他伸手取掉我的助听器。
我上去抓,他像上次一样,把助听器放在耳朵上听。
他听完,把助听器塞回来,什么都没说,脸上的表情和眼里的神色些许的奇怪。
他说送我回去。
我礼貌的笑,我拒绝的说:“不用了,你现在是有妇之夫!你应该要注意和其他的女人保持距离!尊敬你的婚姻!”
他淡淡的神情,他说我想多了,只是送我回个家而已,他让我别想歪。
他把我硬拽上车,送我到小区楼下,他再次提及到孩子的事,他问我现在孩子谁在带,是我还是我妈?还是莫少谦?是不是会叫爸爸了?他要求我下次可不可以录个视频给他看!
我说不是我带,也不是我妈带,更不是莫少谦带,所以,我没法给你录视频。
他问我那是谁带?
我呵呵呵的笑,忍耐着眼眶里的湿润,我强忍着没说话。
他很严肃的口气盯着我质问:“我问你话!”
我咬着嘴,他要我回答他!
我摇头,他突然冷笑,他说:“你何必这么戒备,我只是单纯的想见见孩子,你每次都表现出一副我要把小孩抢走的状态!”
他生气了,不耐烦的叫我下车,我拉开车门,走到负一楼的电梯边,他在我身后倒车,我听到车子开远,我回过头看,我目送他的车尾巴消失殆尽,直到又一辆车驾驶进来。
电梯到达后,我踩着脚丫进去。
这天是我就近的这段日子里最后一次见莫文泽……
那天回去,我把莫少谦送给我的yesterday,once,more,昨日重现的原声CD拿出来放进笔记本里一遍又一遍的疯狂的听,我一边听一边哭。
听到凌晨十二点秦苏回来,他敲我房门,我打开,他递给我一份烧烤,他说给我带的,要我趁热吃。
我接过烧烤的那瞬间,我眼眶瞬间湿润了。
秦苏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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