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的符佩?”安亲王见着,突然之间笑了:“怪不得将军府没个动静,原来他那可以嚣张的东西在了这里!”
“王爷清楚这符佩?”段云苏心中一喜,当初在将军府私底下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自己只是猜想着该是与兵权有关。
“本王自是知晓。”安亲王左右仔细看了一下,放了下来说道:“这东西能号令段家军的兵马。皇上想收回兵权,打它的主意可是不止一两次。”
“那为何还未收了回去?”段云苏疑惑道。
“号令段家军,除了要符佩,还要一符令。当年段常在见事情不对,便将那符令交给了皇上,又说这段家军是他将军府的一个念想,没有符令这兵马也号召不起来。皇帝见此便先且放下,那段家军如今便如空置了一般,两件东西分散,没人能够遣调!”
安亲王突地哈哈一笑:“没想到将军府如今也不过是外表光鲜,其实那最大的把握已经没有。不知二皇子得知此事,会是怎么的一个表情!”
段云苏听闻却是无奈叹息,原来有这符佩还不行,本还以为能给王府帮上些忙。
赵贺辰见段云苏心情似乎有些失落,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看着段云苏朝他一瞪眼,呵呵地一声傻笑,不经意地将那符佩又塞回了自己的胸前。
熙国三十二年三月,废太子举兵返京,意图谋反。二皇子派兵半道镇压,护住京城,另传令捉拿太子余党。
京城中一时间兵马走动,百姓见这情景,也没多少敢打开门做生意的,往日那热闹的东街可是冷清了不少。
段云苏站在墙内,听着外边隔上一段时间便传来的阵阵整齐的兵马脚步声,凝眉沉思。
成王等人明显是想将他们困住,太子势单力薄想反抗也不容易。如今那些曾经支持着太子的人,在这样情势的威逼之下,怕也有不少人为活命而改了初衷。
这些人将王府之人软禁,说到底,也不过是皇位争夺间的一个手段。若是府中之人强行闯了出去也不见得能有多大好处。
段云苏轻轻的抚了一下肚子,月份大了,这孩子早已会时不时伸伸小胳膊小腿,跟他们打声招呼。她还记得那日赵贺辰惊喜的模样,这孩子,怕也是他们最大的期待了。
想起她的大舅娘,这个月也要生了罢,只是如今这状况,想出去见一下都难了。
“王爷,太子他……”睦清院里,安亲王妃始终是放不下心来。
“芙儿不必忧心,太子并未有事。上边之人想要的便是毁尽了太子的声誉,霍家的旧部已经同那边取得消息,但……”
“如何?”安亲王妃着急了。
“只说了置之死地而后生,太子让王府莫要再参与了。”
只是太子兵马已经被重创,太子这一招,难不成还想着先让那些人直接继位?只是要卷土重来,怕更是难了。
安亲王算了一下双方兵马,无奈地皱上眉头。如是直接逼宫,怕那兵力不足,还要背上骂名,难道太子真是那般的打算?
延庆殿中,只见二皇子将药碗捧至龙床前,看了一眼床上日渐消瘦之人,坐在了床边:“父皇,该起来用药了。”
景帝微睁着眸子看了那人一眼,又闭了上去,语气虚弱:“你那心思朕明白,也不用在装下去了,如今状况便是你想要的?便是你这般爬了上去,迟早会摔了下来。”
二皇子笑了:“父皇曾有教导,皇儿都记在了心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非对错,以后的一切便是上位者说了算。父王当初登上皇位,不也是手段做足。”
景帝面容憔悴得厉害,也不知是被病情所折磨,还是被眼前之人给气到。他那眼珠也有些浑浊了,看着床上帷帐,许久才喘着气说道:“朕这身子也扛不过去了,你又何必再做戏。”
“自然是不用做戏,你那暗中的侍卫已经被制住,一共多少个来着?反正你也不用想着他们能来救你,这机会可是来之不易,我怎么可能放弃!”
二皇子直接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直接走到窗边花盆边上,伸手便将药给倒了进去,“哐当”一声将碗扔在了外边桌上。
正巧皇后娘娘进了来,看着二皇子直接向前,伸手便要一把巴掌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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