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随侍郁闷得都快要哭了。
“可什么可是,你就照着本长老的话去回你家长老,他不会为难你的。”
“这都一把年纪了,老三你这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不等随侍回应三长老的话,大长老便自己接过了她的话头,“怎么的,气得连话都不打算跟我说了?”
“你先退下吧。”三长老瞪了大长老一眼,旋即目光凉凉的扫了那随侍一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怎么就跟他主子一样的让人那么讨厌,“要是可以我还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
大长老给了自家随侍一个眼神,后者会意领命退下,他哪里是没有眼力劲儿啊,只是没有得到主子的首肯,他怎么敢退下。
“哼,你的奴才倒是挺听你的话。”
“难道老三的奴才不听老三的。”
“你……”
“好了,你当真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谈?”
“二哥呢?”一边没好气的站起身跟在大长老的身后朝着旁边的花厅走去,一边四处张望寻找二长老的身影。
“你觉得以老二那样的性子,他会管这些?”他们这三个老家伙里面,要说谁的心智谋略最为缜密,性子最为沉稳,那绝对非老二莫属。
然而,老二却是个不管事的,若非必要就算想要他开一句口都难,谁也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有时候我都不禁怀疑,二哥他是不是在盼着禹西部落就葬送在东树的这一代。”极有主意,性子又强的二长老,绝对不是谁都可以左右的,别说他们不行,就是晁东树动用族长的特殊权利都无法左右。
偏偏因为他素来就是个不理事也不管事的,有些事情就算看见了,也全当没有看见,于是晁东树也就放任了他。
要说在这禹西部落之中,族长晁东树最怕的人是谁,除了他那已经死去多年的亲爹以外,就得是二长老了,关键时刻也唯有二长老才能治得住他。
“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三长老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只是她已经老得头发都花白了,做出这样的动作不但不显得纯真俏皮,反而显得别样的滑稽,“我也就只是那么想一下罢了,又没有当真。”
“就算是想也不可以。”
“你倒是护他护得紧,只可惜人家压根就不领你的情。”
“难道之前不是你主动提起老二的?”
是,是她嘴贱提了二长老那么一下下,可他至于要这么膈应她么?若非打小就是跟二长老一起长大的,三长老实在很难相信二长老对他们禹西部落没有异心。
毕竟很多时候他的那些举动,真的太令人怀疑,俗话都说胳膊肘要往里拐,但他那种看似什么人也没有偏帮的性子,事后回想起来真的非常让人觉得讨厌。
“也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就说你找我什么事吧。”随着晚宴时间的临近,三长老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也就越发的强烈,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早就到鎏金堂来盯着司徒志仪安排的那些人做事。
昨晚的事情已经闹得那位姓温的小姐相当的不满,倘若今天的晚宴再出问题,后果她几乎都不敢想。
“看来你也有那样的预感。”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话说得相当的没有底气,三长老的眼神也闪躲得厉害。
一撒谎就紧张得手足无措,耳根发红的毛病,真真是几十年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以为就只有你才将族长当成是自个儿孩子一样的去疼去护吗?老夫待他也是一样一样的,一再阻止他不要去做那些事情,一再的对他严厉,不许他这不许他那,你以为老夫就愿意?只要他能好好的,便是要老夫双手奉上自己的脑袋都可以,你以为老夫是怕死之人吗?”
“你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我又没有不相信你。”
“哎,老夫就跟你说实话吧,从半个月前开始,只要我一闭上眼睛睡觉,咱们的上一代族长跟上一代的长老们便会轮流来入我的梦,反复提醒我牢记要时时提醒着族长,莫要将索耶部落最后许下的诅咒誓言给遗忘了,不可枉造杀孽,否则便将招至灭族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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