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往日穿衣的风格,陌殇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来做贼打探消息的,如瀑的墨发高高束起,以一张薄如蝉翼的玉制面具掩面,将他那俊美如谪仙般姿容藏了起来,一袭毫无纹饰的黑色锦袍衬得他体态挺拔修长,举手投足之间透出一股霸道的尊贵之气。
黑色的神秘与高贵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令人移不开眼。
拓跋泽晗玉冠束发,面色冷肃,带着无尽汹涌的杀气,青色的锦袍之上,那只眼神锐利振翅欲飞的雄鹰,似是被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气息所感染,莫名的仿佛多了几分生气,那双瞪着人的鹰眼,仿佛越发的锐利逼人了。
绣出那只鹰的人,绣技之精湛,不得不令人道上一句:叹服!
饶是宓妃见了都不由眼前一亮,心中起了几分计较之意,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的绣技虽说已是极好,甚至被金凤国的人传为一手绣技独步天下,但也不能否认绣出拓跋泽晗衣服上那只鹰的人,的的确确是个高手。
哪怕与她相较,定然都不会落于下风。
夜色宁静,树影斑驳,沉寂的庄园在拓跋泽晗的怒吼声中沸腾了起来,黑压压的人以包围之势朝着书房靠近,顷刻间就将陌殇与宓妃两人,死死的围困在这方天地之间。
只见半空中,一黑一青两道身影,不过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然交手数十招,却是不见谁落于下风。
宓妃收回看向陌殇和拓跋泽晗的目光,习惯性的捏了捏面纱遮盖下的下巴,一双清灵澄澈的美眸中掠过一道森冷的杀意,嘴角勾起一抹邪气至极的笑痕,不怀好意的扫向四周朝她靠近的黑衣暗卫。
这些人都是拓跋泽晗带来的,能杀一个算一个,能杀一双算一双,也不枉她费力探访此地一番。
她跟北狼国的梁子结得有些大,虽一时不能痛痛快快的报仇,但这不妨碍她收一点利息。
至于拓跋泽晗衣服上那只栩栩如生,仿如活物一般的鹰,究竟是谁绣出来的,咳咳……貌似目前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只是隐隐的,宓妃觉得她跟那个拥有一手好绣技的未知的人,以后肯定会有所交集,是敌是友尚不可知,宓妃也不是特别的关注。
她亦仅仅只是觉得有种遇到对手的兴奋感罢了,毕竟在绣技方面,饶是教导宓妃这项技艺的水灵长老,现如今都不得不承认,宓妃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完胜了她。
倘若某天遇上,誓必要好好较量一番,这就跟习武之人渴望遇到同等的对手相互切磋是一样的感觉。
但若为敌,宓妃亦是不会心慈人软的,谁让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人。
“全力围攻,杀了那个女人。”拓跋泽晗好久好久没有打得这么尽兴了,越打越兴奋,越打越激动,多年来他还不曾遇到像陌殇这样的高手,也不曾有人能让他步步为营,慎重之后再慎重的对待。
无疑,陌殇是个能让他百分之百认真对待的对手,因此,这一战完完全全激发了拓跋泽晗体内好斗好强好胜的兴奋因子,他要打败陌殇。
紧张应敌之时,拓跋泽晗也不由得抽出一丝心神对四周的黑衣暗卫下达必杀的指令,但凡知晓他秘密的人都要死。
不管陌殇跟宓妃是什么身份,又是所属的哪方势力,既然他们闯入了他的庄园,知晓了他的秘密,甚至还听到了他跟屠怀鲁之间的谈话,那么这两人就必须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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