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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四章

2021-08-31 作者: 俪颜

慕晨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过了正午,他刚一进门,两个刚新买回来的小厮就把一直煨在暖炉上的饭菜给他端了上来。

陈妈也从乡下回来了,李琮心甚至安排了人,每天会送来新鲜蔬菜和各种的生活的用品。为了他,这一切她都做的那么理所应当,让他竟然无法拒绝,只能安然享用。

吃完了午饭,慕晨轩就坐在了窗口看书。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书在手里拿了一下午,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进去。在内心深处,他一直在等着一个人。

自从那天她替他安排好了一切,也许是对他的生活放了心,也许是生气了,从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他想今天柳言的事情有了结果,就算是找他算账,也该来了吧?

谁成想一直等到吃了晚饭,她还是没有来。

和她相遇以来这么久,他发现时至今日,他却越来越看不清她了,她的改变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晚饭过后,慕晨轩把两个小厮早早都打发到了偏房。他说想一个人早点休息,却点着灯,仍旧拿着书,坐在坐了一下午的窗前,下意识的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天黑透了的时候,他没有听到敲门声,却听着窗外似乎有悉悉索索的微小的动静,象是野猫飞快的从窗外跑过。慕晨轩没有动,手紧紧的攥住了书,紧接着随着吱扭一声,一个灵巧的身影,穿着夜行衣从窗户中嗖的翻身而入。

来人摘下了遮面的黑色布巾,露出一张清丽的,天生冷清的脸来。

慕晨轩站起身,咬唇不语,第一次见到李琮瑄没有主动的问候。

这两天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李琮瑄的事情。从小,她是他奉为神明一样的存在,在他心中对她从没想过背弃,但是最近她的行事,她一次次的欺骗和伤害,让他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还是那个关心他,教他学会很多东西,和他一起长大的小姐。为了权势,她的欲_望在逐渐膨胀,得到的越多,她越不满足,从前的冷静淡然渐渐被狂躁所代替,对于将来他感到茫然,再也找不到一点方向。

李琮瑄见慕晨轩不说话,以为他心虚。因为柳言的事情,而引起的挫败感让她怒火难平。

她算计了半天,不仅没有除去李琮心的左膀右臂,反而却让她从中获利,如虎添翼。经过此事,李琮心在朝堂之上威信反倒高了许多。

那天她拿走画以后,暗哨回报,李琮心后来去过慕晨轩那儿,李琮心最后能反败为胜,十有*是慕晨轩从中相助,她才不相信李琮心那个蠢货会想出如此高明的对策来。

慕晨轩是她的人,可是现在反而是李琮心可以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来看他,而她只能偷偷摸摸的象做贼一样。暗哨说李琮心还安排了小厮伺候他,之前她也曾经想找人伺候他,却被他找了理由一口回绝,李琮心的安排他却安之泰然,他的心恐怕是越来越向着李琮心了。男人都是这么的贱,身子给了女人就把不住自己的心了,枉费了自己对他的多年心血。

李琮瑄打量着温暖干净的房屋,怒火中夹杂着妒意,越想越来气。她的手已经握在了别在腰后的鞭子柄上,慕晨轩却正在这时开了口:

“小姐找我有事,尽可以找人送信给我,现在这院子周围都是暗卫,小姐一再亲自前来,早晚会被人发现。”

他乌黑的眼睛看着她,虽有怨气,但是还是充满了关切,李琮瑄放在鞭子柄上的手渐渐松开了。

看来他并没有对李琮心说出实情,心还是向着她的。最近他已经和她渐行渐远,如果她现在因为泄愤打了他,只会更把他旺李琮心的身边推。就算是毁了,她也绝不会让李琮心得到他,她不能让自己的心血全为李琮心做了嫁衣裳。

“晨轩,我很难过,我觉得我们之间离的越来越远了,而且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李琮瑄改变了主意,伸手去拉慕晨轩的手,话说的情真意切。

“小姐,别这样。”

慕晨轩慌忙的退开。

从前的小姐总是安然的象一潭清水,有时亲切,有时严厉,现在站住他面前的这个眼中满是充满急切的欲_望,脸上却怪异的平静的女子让他觉得陌生的可怕。

李琮瑄伸手抓了个空,忽然痛苦的用手捂住了心口,秀眉紧锁,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慕晨轩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稍稍接近了她一点,忍不住关心的问:

“小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李琮瑄没有说话,腰弯了下去,忽然向前倒去。慕晨轩毫不犹豫的伸手接住了她,谁想到刚才还虚弱万分的李琮瑄忽然出手如飞,连点了慕晨轩几处大穴。

“小姐你要干什么?。”

慕晨轩惊慌的睁大了眼睛。机会的失去往往就在瞬息之间,他知道院外有宫中的暗卫,刚才只要他开口一喊,就会有暗卫涌入,那样的话,李琮瑄就会暴露在危险之中,他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开口发出声音,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的哑穴就被李琮瑄封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抱起自己,把他放在了卧榻上。

她象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看着他的样子象要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去。她一点一点挑开了他身上的外衣,然后的是亵衣。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最让他伤心的是,伤害他的人是李琮瑄,他一直把她当作是他生命中最亲的人,敬她、爱她,对她毫不设防。

李琮瑄从怀中取出一只白玉的小匣子,打开盖,里面散发出一种类似于麝香的浓郁的香味来。她从里面挑出一些桃红色的膏体,抹在了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冰冷的药膏被她的手指揉入他的体内,不消片刻,他便觉得身体阵阵燥热,皮肤象被火烤过一样的火烫。

体内的*象暴风雨前的浪潮一样汹涌澎湃,但是苦于身体被制,他只能象只献祭的牺牲一样,躺在卧榻上,看着她在他身上抹完药膏以后,站起身来开始脱衣服。在这个世界上,曾经对于他来说最熟悉的容颜,在阴影里变得面目可憎,他感到了彻骨的恐惧和心如死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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