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挺此时心里边,早把李佑骂了个十七八百遍!他当然知道,徐孝德父子当然不是正常死亡,是被李佑派人害死的。
当然了,韦挺这种官场老油条肯定不会做这种事。实际上,事先他毫不知情。
也就是人死了之后,刑部侍郎崔仁师才把这事告诉他。
韦挺听了当时就窜了,道:“胡闹!太胡闹了!徐孝德死了又什么用?对齐王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崔仁师微微一笑,道:“没有明显的好处,也没有明显的害处呀。齐王只不过想出口恶气罢了。”
“人家徐孝德又没得罪他?”
“对,他是没得罪齐王,但是他女儿可是把齐王得罪狠了。这次齐王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不发泄一下怎么成?徐孝德不过是一个六品官罢了,死了也就死了,没人会较真的。”
“怎么可能没人较真?你别忘了,现在可是秦王主管此案。那郭业专门派人传信,要老夫善待徐孝德父子。你们把他们杀了,秦王能善罢甘休?”
崔仁师胸有成竹地说道:“哼哼,那郭业要是忍气吞声还则罢了,若是他不甘心的话,就是自寻死路!”
“此言怎讲?”
“韦尚书您别忘了,陛下可是对徐小娘子有意。徐孝德死了,郭业非给他报仇,为的是什么?是不是讨徐惠欢心?哼哼,跟陛下看上同一个女人,他能落得了好?”
韦挺皱眉道:“陛下乃是一代明君,岂会因为一个女子加罪于国家栋梁?这事不靠谱吧。”
“就算不加罪,也会在心中埋下一颗刺,怎么会说也是对咱们有利。再说了,我想秦王也不会如此不智。只要我们略微提点几句,他应该就会罢手了。”
“希望如此吧。”韦挺叹了口气道:“老夫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事情的发展,不会象你想的那样。”
崔仁师嘿嘿一笑道:“不简单又怎么样?我的布置同样不简单。在下已经为郭业准备好了,有阴谋,有阳谋。刚才告诉您的只是阳谋罢了。他要是不安分,我就让他见识见识我崔某人的手段!”
……
……
说是两个人去,总不能真的只有两个人。秦王,那是国家的亲王,必要的排场还是要讲的。
当然了,还有最重要的,郭业是去砸场子的,人带少了怎么行?
当即,郭业与徐惠共乘一车,带了秦英、空空儿和精精儿,以及米吉为首的八十特种兵,浩浩荡荡直奔刑部而来。
韦挺听到消息,不敢怠慢,赶紧出衙相迎,躬身一礼,道:“参见秦王!”
“免礼!”郭业面沉似水,道:“韦尚书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吧?”
“呃……可是为了两位朝廷钦犯瘐毙之事。”
“不错,韦尚书您可要给我个交代。”
韦挺勉强一笑道:“不知秦王要的这个交代,是为私,还是为公?”
“为私怎么讲?为公又怎么说?”
“为私的话好办,这事确实是韦某人对不住您,有负所托。该如何补偿,只要您划下道来,韦某人无不应允。”
“人死不能复生,你补偿有个屁用?”郭业恨恨地道:“那我要是为公呢?”
“为公,那就对不起了,咱们只能公事公办。刑部大牢可不是客栈,更不是太医院。大牢里的环境能多么好?死人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秦王千岁你别无理取闹。”
咯嘣嘣~
郭业把牙咬得直响,道:“我无理取闹?韦尚书,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两个钦犯你敢说死得毫无蹊跷?”
韦挺此时也只能死扛到底了,双手一摊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就是有这么巧,人证物品俱在,齐王想凭空入人以罪,恐怕没那么容易。”
“好,好一个凭空入人以罪!我就不信找不着证据了。升堂,本王要亲审此案。”
“您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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