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又有些释然了。
刚才郭业左推右拦,不愿意比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自己的箭术根本就没信心!
如此说来,秦国公也只是蛮力惊人罢了,既无速度,也无准头,这场箭术大赛,有得比!
想到这里,咄摩支道:“既然秦国公已经有了趁手的宝弓,又敢于比试。关于这场箭术比赛,总不会推脱了吧?”
郭业此时后悔得场子都青了,心说自己耍什么小聪明呀。当时坚持说车轱辘话不就完了吗?身为外交人员,说车轱辘话不表态那不是基本素质吗?
何必非找什么借口,说弓不好使?这下可好,人家把合适的弓找来了,这可怎么推脱?自己上去比赛,那不是丢人显眼吗?
无奈之下,他只得道:“那……好吧,郭某人就献丑了。不过事先声明,郭某人此场比赛无论胜负如何,都只能说明了我本人的箭术水平,与大唐国威无关。”
“嘿嘿,咱们先比了再说。”
……
……
未时刚过,曲哲大会第一天的比赛,已经决出了胜负。前三名分别是突骨、阿全柯和连八达。
三人来到台上,对着咄摩支大礼参拜。
咄摩支道:“今年的这场曲哲会,与往年不同,本汗不能现在就把赏赐给你们。”
“啊?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咄摩支指了指郭业道:“你们知道此人是谁?”
“小人不知。”
“他就是大唐秦国公郭业郭子仪。秦国公看了你们三人的比赛,见猎心喜,想和你们比试箭术,本汗已经答应下来。我告诉你们,如果有人能赢了秦国公,扬我薛延陀国威,今天的赏赐加三倍!”
突骨的胆子最小,道:“那要是输了呢?”
“输了的话,那就是给我们薛延陀丢人现眼!不仅今天什么赏赐都没有,本人还会被贬为奴隶!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
……
这场比赛完全是按照曲哲会本来比赛的规矩来,没有什么花巧,就是在一百步之外,射中箭靶红心为胜。
若是两人都射中了红心,就继续射下一箭,直至分出胜负为止。
至于说都射不中红心……那就哪凉快去哪待着去吧,二人都算失败。
首先和郭业比赛的是突骨,比赛的结果丝毫没有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突骨一箭正中红心。
而郭业自己呢?运气还不错,没有脱靶,不过距离红心,可就太远了一点。
咄摩支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突骨你扬我薛延陀的国威,本汗信守承诺,给你四倍的赏赐,下去领赏吧。”
第二场比赛,是阿全柯对郭业。
阿全柯眼珠一转,心中暗想,看了刚才的比赛就知道,秦国公的箭术稀松平常,这场比赛赢我是赢定了。
不过,看国主的意思,是要我们狠狠地挫败秦国公,扬我薛延陀的国威。
光射箭靶有什么意思?
如果我能别出心裁,让秦国公脸上无光,会不会能得到国主加倍的赏赐?
想到这里,他抱拳拱手,道:“秦国公,这第二场比赛,在下想换个比赛的办法,不知您能否答应?”
“什么办法?”
“咱们俩对射,您先拿弓箭射我,我再拿箭射您。您要是能射中某家,就算我输!要是我射伤了您,也算我输!”
郭业迟疑道:“那怎么才算你赢呢?”
“当然是既射到您身上,却让您毫发无伤了!”
这个提议,乍听起来,可以算是诚意十足了。郭业本来被咄摩支挤兑的不得不参加这场比赛,已经报了必输的决心。
没想到峰回路转,还有了赢的希望,他大喜过望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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