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胖庄家又拿出一沓钱票,对郭业道:“几位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人,长乐坊大钱庄知道吧,这是长乐坊大钱庄开出来的钱票,总共是八万两千贯,见票即兑,童叟无欺。不过您得到大城市去兑,估计咱安吉镇上的长乐坊大钱庄没这么多钱!”
郭业是长乐坊大钱庄的东家,当然能辨别真伪。把钱票接过来看了一下,就知道是真的,道:“够意思,您这个聚友赌坊办事真敞亮!不过应该是八万贯吧,怎么是八万两千贯?”
胖庄家道:“这两千贯的钱票,是冲抵您押的这两千贯铜钱。这么多钱,得有几十斤重,您带着也不方便不是?”
嘿,人家想的还真周到。
然后,更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胖庄家冲众庄家拱拱手:“今日咱们聚友赌坊,贵客盈门,实在是大喜呀。今天来咱聚友赌坊捧场的,您可来着了,有一位算一位,每人十贯钱!咱们恭贺这位贵客前途远大,大发利市!”
这是,聚友赌坊输红了眼了,掌柜的急疯了?
输了十万贯,还高兴成这样,还要给大家派钱?这是掌柜的犯病了吧。
不管众人怎么想吧,事实胜于雄辩,赌场的伙计开始给赌客们派钱。
这些赌客,有富的,有穷的,还有刚刚输穷的,不过对于谁来说,白得十贯钱都是一件十分高兴的事,顿时欢声雷动。有的称赞赌场够大气,有的称赞郭业他们好运气。
便宜话谁不会说,能白拿十贯钱,众人何乐而不为。
郭业也不明白呀,辽东还有这规矩?有人赢了大钱,赌场还要请客?这赌场也太冤了吧。
事有反常即为妖,这个聚友赌坊处处透着诡异,郭业也从赌神再世的迷梦中醒过来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把小箱子一提,招呼了斑鸠和长孙师一下,转身就走。
他们刚走到门口,两个簪花大汉堵住了门,恭敬的说道:“贵客慢走,我们聚友赌坊的东主,知道贵客来了,十分的高兴,略备薄酒,还请贵客到后院一叙!”
郭业就知道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把脸一沉,“嗯?”。
斑鸠今天被这聚友赌坊折腾的够呛,阴沉着脸问道:“怎么,你们赌坊是输不起,这是要用强么?”
簪花大汉连呼不敢,道:“贵客说得哪里话来,十万贯,还不放在我们的眼里。贵客若是愿意要的话,别说是十万贯,就是百万贯,我们也得给贵客凑出来。实在是我家主人,仰慕贵客已久,今日有缘,还请贵客赏光!”
长孙师不耐烦的大手一挥,道:“不要再聒噪了。大爷我们还另有要事,没工夫去见你们主人,快快滚开。”
你别看两个簪花大汉五大三粗的,还真经不起长孙师这么一挥。簪花大汉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倒退十几步方才站稳。
郭业赞赏的看了长孙师一眼,这家伙除了赌品不怎么样以外,还真没让自己失望过,
正在这时,从门外又走过来四个白衣少年,长发披肩,形容俊美。对这郭业三人一躬到底:“平阳郡公,还请不要发怒,我等实无恶意。“
“这……”
对那两个簪花大汉,郭业不介意对他们动粗。对于这四个美少年,郭业还真下不了手。
一个是这四个人长得比那簪花大汉顺眼多了,郭业虽然没有搞基的爱好,对于这么优秀的帅哥还是有点好感的。
再有一个就是吃人家的嘴短,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再把主人打一顿,是不是太没品了?
郭业皱眉,问道:“这么说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一名白衣少年答道:“说是也算是,此事实在说来话长。不过还请平阳郡公放心,我等绝无恶意,不会不利于您。我家主人正在后院等候平阳郡公,还请平阳郡公后院一行,我家主人会亲自向您解释!”
斑鸠道:“既然是仰慕我家大人,就该出来迎接,让我家大人过去,你家主人不是太失礼了吗?还是看不起我家大人?”
“绝无此意!实在是我家主人身份尴尬,不方便抛头露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郭业也只能去了。他留了个心眼,一指斑鸠道:“我派他去客栈拿个东西,你们不会拦着吧!”
白衣少年苦笑道:“您请便,我等实在是诚心邀请。绝无他意!”
郭业看斑鸠走远了,才和长孙师一起,跟着白衣少年一起越过中门,来到了这个聚友赌坊的后院。
聚友赌坊的这个后院还真是别有洞天,小桥流水,花卉盛开,
八角凉亭中,一个宫装美人,盈盈万福,道:“平阳郡公,本宫有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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