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使外国,在后世而言,那绝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事情。
无论哪届国家领导人上台,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遍访诸国,彰显自己的存在。此等事情,无论中外,概莫能外。
然而在古代,即便是史书上光彩夺目的大唐,出使外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个性价比不高的苦差事。立功的可能性是有,但是与其中的辛劳比起来,完全不成正比。大臣们都是身骄肉贵得主儿,对此避之惟恐不及。
能在大唐周边立国的,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别看他们表面上以大唐为尊,暗地里使绊子难为大唐使节的事情,可都没少干。就说郭业,当初出使吐蕃的时候,差点把命都丢在了青藏高原上。
就算不提到了藩国之后的尔虞我诈、刀光剑影,以古代悲催的交通状况,光是旅途的劳累,也足够出使的大臣喝上一壶的了。所以说在古代,出使外藩这种事,有一大半都得算是体力活儿。非是年轻力壮、不辞劳苦的大臣不能为之。你要让孔颖达这种老骨头出使外藩,兴许走到半道,就把老命丢在了半道上。
所以离开长安城还没几天,孙子善这小子就受不了了,开始嚷嚷着苦。
孙子善这个人,虽然废物,马还是会骑的。阳春三月,郊游踏青,孙子善骑上高头大马,走上那么几圈,也是人五人六的,从来不觉得骑马是什么辛苦的事情。但那都是玩票性质的骑马,像现在这种一骑马就是好些天的,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马上度过,绝非什么美差。
孙子善现在只觉得两腿之间火辣辣的,下了马以后,站也站不稳了。
孙子善找到郭业,求恳道:“老师,非是弟子不愿跟随老师建功立业,鞍前马后,敬奉绵薄之力。只是弟子从小体弱多病,实在是受不了这这远途劳顿呀。再过几日,弟子恐怕胯下那玩意儿都不管用啦。为了您的徒子徒孙着想,还请老师大发慈悲,放弟子回长安吧。”
郭业这次出使高句丽,还真离不开孙子善。倒不是孙子善突然间大发神威,多才多艺了。问题的关键在于戒色和尚。
戒色和尚在郭业离开长安城之前,就返回百济,去做很有前途的大唐间谍工作了。对于戒色和尚的人品,郭业实在是不敢报以期望。
虽然不担心戒色和尚临阵反水,反戈一击这种事,因为这老小子也没这个胆量。不过出工不出力,推诿塞责可是老和尚的拿手好戏。为了不在老和尚身上耗费太多的精力,郭业只好把孙子善带上了。
有了孙子善在手,郭业就可以对戒色和尚如臂指使了。有什么事情,直接交给孙子善监督戒色和尚去办。为了女儿,戒色和尚就不能不尽心尽力。
倒不是说孙子善会为难戒色和尚的女儿,这个废物点心还没那么大胆子,早就被他老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但是,世界上什么风最厉害?枕头风啊!
孙子善在老婆身边吹几句枕头风,说几句戒色和尚的坏话,戒色和尚就别想痛痛快快的认女儿了。戒色和尚现在也就吃这个软肋。
郭业对孙子善只得好言安抚,道:“子善啊,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孙子善可怜巴巴的回答道:“当然听说过,不过弟子实在是体弱多病,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鞍马劳顿。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呀。”
郭业暗骂一声直娘贼,继续循循善诱道:“其实骑马这种事儿,还有另外一个解释。你想,你胯下那玩意儿,每日在马上承担颠簸之苦。久而久之,能不发展壮大,所向披靡?”
孙子善果然上道,疑惑的问道:“莫非这长时间骑马,还有壮阳之功?”
郭业回答的斩钉截铁:“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念你是我郭业的弟子,鞍前马后,伺候我这么久,老师才教授于你。有道是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为师现在教你的才是老师我的真才实学呀!”
孙子善满腹狐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不靠谱,道:“我读书少,老师你可别骗我!”
郭业继续忽悠,道:“当然,为师怎么会骗你呢?想当初,三国时期,刘备刘大耳朵,痛哭流泪。别人问他为什么痛哭,他说是久不骑马,髀肉复生而流泪。大腿上长多了肉,他有什么好哭泣的呀?他就是因为骑马少了,胯下那玩意不中用了,才流泪呢!”
孙子善道:“听老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想不到髀肉复生的故事还能有这番解释。真是令弟子茅塞顿开。不过,弟子还是……”
郭业心说不出狠招是不行了,打断孙子善的话。说道:“孙子善,我们这次出使高句丽,可是增长见闻的大好机会。你可知道高句丽远离中原,不服王化,风土人情,可是和大唐有很大的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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