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鸠鸠因为太上皇李渊那档子事儿,虽然是脱了陷,但也因此丢了官弃了职。
虽然吏部是孔颖达掌管,但因为郭业远在南方平叛并未跟孔颖达打声招呼,所以关鸠鸠这个扬州盐运使的官帽子,还是被吏部以渎职之罪彻底一撸到底。
回到长安寻郭业又寻不到,只得暂时寄身在郭府直到今日。
此时的他可不管郭业嘴里怪话,现在这个时候表忠心才是第一要紧事儿。
立马冲郭业说道:“郡公爷,,学生对您可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啊,是不是朱胖子那王八羔子在岭南那边给我穿小鞋,在您面前挑拨离间说学生的是非啊?”
“关朱胖子屁事?”
郭业皱着眉头冷喝一声,骂道:“关秀才,你瞧你在扬州干得那点破事儿。不单惹了满身骚,还险些误了老子的大事儿。现在走投无路,无处可去便知道寻老子来了?早干嘛去了?你说你从扬州脱险至今,可曾找过老子?可曾来过一封信?哼——”
呃……
关鸠鸠神情一滞,恍然明白过来,心中叫苦道,敢情儿小哥是为了这事儿啊。
***冷脸铁面,你可坑死关某人了,我要前往南方投奔小哥,你却阻了老子去路。这下好了,小哥倒是误会起关某人了。你个冷脸怪,若小哥自此不再信任关某人,学…学生…老子跟你没完,哼!
随即,关鸠鸠火急火燎地喊道:“郡公爷,里头有误会啊,你听学生解释。并非学生不想去南方助你平叛,也不是学生不愿去信向您报平安,这里头学生委实是有不得已……”
“少扯淡!”
郭业挥挥手,不耐烦道:“秀秀临盆在即,老子懒得和你在这儿磨牙。回头再来收拾你,走开~”
他心忧着还在老太君院子里待产的秀秀,直接将挡住前路的关鸠鸠推搡在一旁,然后直奔老太君的小院拱门方向。
见着郭业匆匆离去,关鸠鸠意识到这事儿误会大了,随即他重重地跺了跺脚,气急骂道:“冷脸怪啊冷脸怪,你坑死关某人了。不行,这事儿也只有你才能跟小哥解释的清了,不把你拽来,关某在小哥面前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罢,关鸠鸠猛地一扯袍裾,匆匆直奔郡公府外方向而去。
……
……
郭业一进老太君的院子,果不其然如贞娘所说如出一辙,院子里早有丫鬟老妈子忙活不停,不是有人在提桶在院中小井打水,便是有人在院中的一处小灶房中烧着热水。
而稳婆,大夫更是多达十数名在那儿候着,平阳郡主要产子,动静岂能小的了。
在几名大夫中,郭业还貌似看到了一两名宫中御医的身影,应该是李二陛下或长孙皇后派过来的。
“啊…啊啊……”
“疼,娘,疼,疼啊!”
突兀,房中传来凄厉的惨叫声,郭业听得真真儿,正是秀秀的声音。
他站在院中,耳中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更是五味杂陈,隐约有几分心痛。
他虽初为人父,但关于女人生孩子之事儿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
既然开始阵阵腹痛,那说明秀秀离生不远来。
“听听,开始痛了,痛了~”
“这是快要生了呀,快,快让人赶紧烧水。”
“张婆子,你比老身有经验,不如平阳郡主由你来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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