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南宫炎烈却是冷笑,看着洛宛的眼中带着一丝鄙薄之色:“要他的命?哼,我看不尽然吧!”
洛宛挑眉,显然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却只是温婉地淡笑:“这可是他亲口说的。睍莼璩晓”
南宫炎烈一声讽刺无比的嗤笑,朝身后的侍卫招手,那侍卫得令,便出了廊坊。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位长得十分美丽出众,形态翩翩盈盈的女子走了过来栎。
待女子走近,洛宛的双眼缓缓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那女子进到里面之后,却是径直走到了南宫炎烈面前福身行礼,软媚娇柔的声音缓缓说道:“臣女参见皇上。”
南宫炎烈看着这女子,威严的神情柔和了些许,满意地点头道:“嗯,平身。附”
那女子盈盈起身,站到了南宫炎烈身后,这才用着极为挑衅的目光看向洛宛,眼底,隐隐透着一股狂傲与阴冷。
洛宛自然是认得此女,便是昨日在客栈故意撞到顾连城怀里的那个女人。
如今想来,怕是顾连城早知此女的来意。
洛宛眼底一寒,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媚,虽然她如今的姿色不及以前的萧如欢,可亦是十分娇美动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加上她素来淡雅温婉的独特气质,竟是轻易地便将南宫炎烈身后的那名女子压盖了下去。
南宫炎烈见到这抹笑容,有片刻闪神,心里寻思着眼前这个女子怕是不像表面这般简单。
“原来这位小姐昨日是您有意安排的,不过,您这次做得可是失策了。”洛宛轻轻一笑,淡淡地扫了一眼南宫炎烈身后的女子道。
南宫炎烈身为一国之主,何时听到有人当面指责过他的过失?不由脸色阴沉,眼底有抹极惧威慑的怒意浮现。
站在他身后的女子脸色一变,厉声道:“放肆,见到皇上跪下叩拜行礼也就罢了,竟敢对我皇如此出言无礼,实该拉出去斩了。”
洛宛却是冷冷抬眉,冰寒的笑意道:“你又是谁?西楚皇上都没说本妃,你却在这里擅自为西楚皇上乱下断言,本妃瞧着该拉出去斩的是你吧。”
南宫炎烈脸色变了又变,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气息。
他身后的女子听了,脸色也跟着一变,立刻扑通跪下:“皇上恕罪,臣女只是气不过她对您言行无礼,求皇上饶了臣女。”
南宫炎烈神情阴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却并没有立即命她平身,待得那女子冷汗直冒,才缓缓道:“起来吧,朕不罪怪你。”
那女子才惊惶不定地起身,再度站到南宫炎烈身后,目光已阴冷怨毒地瞪向了洛宛。
洛宛却是没看见似地,瞧都懒得瞧她一眼。
“你可知你方才的话朕就可以马上治你一个死罪?”南宫炎烈这话却是对着洛宛说的。
洛宛听了,却是不置可否一笑:“您不但不会杀我,今日避开夫君将我带到这里更是有事与我商量。”
南宫炎烈双眼一眯,再度露出危险的神色。
“既然知道,那朕也不必与你废话,这次你们回来就不要再走了,若是你能劝他改变主意留在这里,朕还能允你一个侧妃之位,你的孩子朕也会封为郡王。”
洛宛听了,幽幽地看向南宫炎烈身后的那名女子,只见她脸上露出胜利欣喜的笑意。
“皇上,夫君不是已经回绝你了么?如今你再来对我这些,你觉得有用么?还是你以为我会傻得正妃不做,去做一个名义上为妾室的侧妃?”洛宛只是轻轻一笑,对于顾连城莫明惹上的这朵桃花,她只觉得可笑之至。
“你...大胆。”南宫炎烈脸色骤变,猛地啪向桌子,声音从喉间吼了出来。
洛宛却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才看向怀里的儿子:“昊儿,有没有吓着?”
顾子昊摇了摇头,瞪大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道:“不喜欢...娘娘,回去。”
小家伙虽小,却是比大人更加敏感异常。
洛宛温柔地夸奖他道:“昊儿真勇敢,我们再等会儿,爹爹就快来接我们了。”
顾子昊话虽说不全,可是却能听得懂大人的话,听说爹爹会来接自己,高兴地点了点头,窝在洛宛怀里继续啃着点心。
南宫炎烈却是冷笑道:“他找不到你们,若没有朕的旨意,他这一辈子都休想见到你们母子。”
洛宛一脸惊讶地“哦”了一声,眼底的神色却是根本不信。
南宫炎烈几度被她惹恼,几乎就要下令将眼前这个不知尊卑,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杀掉。
但想到自己的主要目的,却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旋即,他再度露出之前那嘲讽的笑意道:“沈清姿这人,你可听过?”
洛宛不知他怎会提及自己,作出一幅疑惑不解的神情摇头。
南宫炎烈得意一笑,果然,她不知道。
“她是你们大齐国的美女,朕曾见过一次,这天下怕是无人能及她的容貌,而她,曾经就是连城最心爱的女子。在你之前,她已被你们大齐先帝册封为安东王妃。”
洛宛这才明白南宫炎烈这话里隐含的意思。
可她听了,却觉得哭笑不得。
若南宫炎烈知道眼前的自己就是当年被大火烧死的沈清姿会做出什么表情?
“哦。”她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南宫炎烈以为她没有明白,只得继续道:“沈清姿是前丞相沈建安的女儿,仙姿玉貌,身份贵重。而你...且不说你容貌了,据朕所知,你只是一名山野乡间的丫头,凭着你以前低贱的身份,如今朕许你一个侧妃之位已是抬举你了。”
洛宛听了,却是失笑道:“西楚皇上,原来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南宫炎烈神色极为难看,冷冷地威胁道:“你若答应,朕现在便放你们回去,若是不答应,这湖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是吗?那我便先杀了你为她们陪葬。”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空中传来,还不待看清来人是谁,只见一道凌厉剑气咻地过来,头顶的屋盖竟被这道剑气给削掉,直接砸进了水里,激起高高的水花,溅得水花四溅。
坐在洛宛怀里的小家伙看了,兴奋地拍手:“爹爹,厉害。好玩。”南宫炎烈以及身后的女子脸色大变,那些退在外面的侍卫更是吓了一跳,纷纷抽剑奔了过来围在南宫炎烈身边警惕地瞪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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