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无罪,何来认罪之说?”清姿走了过来,并不下跪,只是含笑看着陈贵妃。睍莼璩晓
”孽畜,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也敢如此狂妄,本宫本想念着丞相的份上饶你一命,可哪知你却这般狡辩,来人啊,给本宫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到她认罪为止。”陈贵妃神情凌厉,目光更是透着一种要置清姿于死地的凶狠,厉声呵斥道。
五十大板,别说是她,就是一个壮汉,也能被活活打死,陈贵妃不给她辩驳的机会,就要下此狠手,怕不是要找出推陈婳下湖的人,而是急于想要除去自己这个心头之患
清姿眨了眨眼,受到惊吓般道:”皇后娘娘,今日之事臣女实属冤枉啊!贵妃娘娘不问缘由就要命人打杀了臣女,求皇后娘娘为臣女做主啊!”
清姿本就生得美,如此惊吓害怕,声音发颤,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人心头不忍膈。
旁边,长公主却不待皇后发话,已经冷笑出声:”贵妃倒是好架势,敢情这后宫已成了你陈家的天下?皇后在此,也敢如此嚣张,难道是皇帝给了你这样的权利,可以随意打杀臣子之女吗?”
长公主字字诛心,叫陈贵妃脸色大变,再看皇后,脸色已然阴沉了下来,当即便跪了下来,辩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太过着急,绝无僭越之心。”
”贵妃,虽说皇上如今很是宠你,可你也要清楚这后宫凤印掌握在谁的手中,本宫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懂了?”皇后拉长了声调,声音冷厉威严,传遍了整个大殿,令在场的所有人均是凝神禀气,不敢有半点怠慢脂。
皇后有意敲打,那两年陈贵妃仗着拿有凤印,在这后宫耀武扬,好不风光,可风水轮流转,皇后就是皇后,怎能容忍她一具妾室在此嚣张狂妄?
任她陈贵妃气得身子发颤,也只能更为恭谨地听着训话。
”好了,既然沈家丫头喊冤,那本宫就不得不好好查查此事了,陈家丫头,你说呢?”皇后挑了挑眉,目光淡淡地瞟向仍躺在床上的陈婳问道。
陈婳聪明,方又见到陈贵妃受了训斥,心想反正方才在湖上,四下无人,谁也没有见到,只要自己一口咬死是沈清姿推自己下水,任她巧舌如簧也脱不了罪了,如今便乖巧温顺了点了点头道:”但凭皇后娘娘为臣女作主。”
”陈家丫头,你说说吧,今儿个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第一个问却是陈婳,从说服众人的角度上讲,陈婳已占了先机,虽不知事情来胧去脉,皇后却已隐隐感到事有蹊跷,却依旧先询问陈婳,其实是想看看接下来清姿将要如何扭转局面。
陈婳目光楚楚,却又极力地压抑着泪水流出,美丽的眼眸里,泛着莹光,偏是这样,却越发地叫人怜惜。
她看着清姿,一字一句地指控倒:”皇后娘娘,臣女与沈小姐相约去了御花园里赏景,却不想因为沈小姐恼恨贵妃娘娘要为臣女和安东王请旨赐婚一事,趁着四下无人,臣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臣女推了下去。”
听完陈婳的叙述,皇后又看向清姿,淡淡地问道”沈家丫头,你说你是冤枉的,可现在陈家丫头声声指控,你倒是说说你冤枉在哪里?”
清姿安静地站在那里,垂眸思索,听到皇后问话,抬起头来时,是一脸的震惊和受伤:”皇后娘娘,陈小姐满口胡话,漏洞百出,臣女不甘被她这样诬蔑,有几句想与陈小姐当面对质,还请皇后娘娘允许。”
皇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清姿,又看向躺在床上一脸惊惧害怕的陈婳,竟一时间分不清到底谁说的话才是真的了。
只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是很想知道,大齐第一才女与太子口中这个才华胜过陈婳百倍的沈清姿到底哪个厉害。
聪明如清姿,怎会看不出皇后的心思,只是勾唇一笑,心里寒意顿生。
”既然这样,你想问便问吧。”
清姿得了允许,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抬步,缓缓走到陈婳面前,看着她道:”陈小姐,方才你说是你约了我去御花园里赏景,对与不对?”
陈婳眼底有丝疑惑,不知这与她掉下湖有何关系,又因这话确实是出自她口,于是点了点头道:”是”
”那你说我恼贵妃娘娘要为你与安东王请旨赐婚一事,请问,我为何要恼?我与安东王虽是师兄妹,可从来都是清清白白,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陈小姐可以自己不要脸面,难道还要毁了师兄和我的清白不成?再者,陈小姐可知淮南王妃曾在我父亲的寿宴上说过,安东王的婚事谁都作不了主,皇上已说过,由他自己喜欢想娶谁便娶谁吗?”清姿的声音越发地凌厉,句句都毫不留情地向刀子般戳向陈婳。
尤其是最后那句,简直就是在嘲讽陈贵妃与陈婳二人先前在她面前所上演的可笑一幕。
陈婳被清姿这凌厉的质问与嘲笑气得浑身发颤,几乎无力还击。
清姿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继续质问道:”我还有一点要问陈小姐,你被我推下去时,竟然能注意到四周无人,怎地就没有防备呢?还是你本就故意要诬陷我,所以看到四下无人之后,才自己往水里跳的?宫中侍卫多,且一个个迅练有速,想要淹死一个人,何其困难?我若要成心置陈小姐你于死地,何必自寻死路,特意选在宫中下手?陈小姐可不能拿自己的脑子去衡量别人。”
清姿这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惊讶了,就连皇后,听到她最后那句话,几乎忍不住差点笑了出来。
她这是在嘲讽陈婳这位大齐第一才女愚蠢啊!可偏又找不到一个错处,让人又气得咬牙切齿却是无处发泄。
陈婳的脸顿时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眼底再也装不出对清姿的恐惧与害怕,双眼迸射出两道寒光,恨恨地瞪着清姿。
陈贵妃更是气得恨不得当场能将清姿撕了。却又不得不忍着心里的气恨。
但,身体却隐隐感到了一种焦灼和难受,令她头晕目眩,难受之极。
“皇后娘娘明谏,臣女与沈小姐无怨无仇,何必拿自己的命去陷害她?今日是臣女命大,才逃过这一劫,可是饶是这样,沈小姐不但不认罪,还要反咬臣女一口,实在是让人寒心啊!”陈婳的泪水毫无预警地掉了下来,嘤嘤地哭泣,委屈又伤心地指控道。
清姿却失望地摇了摇头道:“陈小姐,你说我反咬你一口,可你却无法解释我方才提出的那些疑问,这让大家如何能信得过?”
陈婳语噻,只能用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心里紧张地寻找办法为自己开脱,今日这事若不能诬到沈清姿的头上去,自己做的不是白废了?更重要的是,已经惊动皇后和众位娘娘,还有那位威望颇深的长公主,她不能就此毁了自己这一生,她还要嫁给顾连城那个绝世风华的男子为妻,她不能就这样输了,她要博这一把。
“皇后娘娘,臣女百口莫辨,只能以死明鉴。”陈婳猛然抬起头来,神色绝决,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朝床头撞了过去。
清姿因为靠得近,眼见着陈婳就要撞上去,眼底闪过一道冷意,迅速地冲了过去。
陈婳闭紧双眼,心里抱着拿命一博的想法,告诉自己只是疼而已,不会有事,她甚至在心里盘算,拿捏着这撞击的力度,就在她咬牙准备承受疼痛的时候,却没有预期的疼痛,反而像是撞进了一团柔软里面,她没有回过神来,只听到耳边传来几道抽气声。
“沈家丫头,你怎么样了?快,快来人,快传太医。”旁边,是皇后焦急严厉的声音。
她回过神来,只见清姿抱着腹部,痛苦地倒在床上,一声不吭。
皇后与长公主还有泓妃,柳修媛以及长公主全都凑到了床边,一个个看着清姿,十分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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