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喂?本座不吃……”
魅音靡丽,语调上扬,从生死境地脱离后的他,恢复了往日戚督公的魅邪本色,甚至比以往更是骚上几分。
一来二次的调戏,已经粗大了姜檀心的神经,她斜睨着飞去一个嗔色眼神,上扬一抹俏丽笑意道:
“不吃也罢,等着许多人要吃,有得人伤了肩,别提吃饭得有人帮衬着,怕就是出恭……”
没等她说完,面上撩过一阵风,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她的鼻尖,红色衣袍像浸了情人血一般妖冶妩媚,普天盖脸罩住了她。
轻拥背脊,可扣在她腰际的手却禁锢不松,碾磨绵绵情意,耳边厮磨语:“本座……不喜欢”
温热的气息流转在耳廓边上,有意无意的激着她的敏感,一股莫名的痒在心头,抓挠不到,直教人想低首逃窜。
姜檀心羞赧,可也知道,安逸的时候总共就那么少,他和她刚刚逃过生死一劫,重见人间平凡的阳光,即便战火烽烟转瞬就至,但无人说破,只为贪图这难得的安稳闲适。
而且,自从她知道他是一个……是一个正常男人后,她总觉得,他求欢的暗示越来越明显了。
她曾为他抛弃一切心结,犹记那句“本座无儿无女,无情无欲”那时,她只当自己被命运逼到了尽头,声嘶力竭的逃避后,依然遵从了自己的心、自己的感觉,只求一个人,一个叫戚无邪的人。
可如今一切过去,她拥有了他的爱,他的坦诚,甚至有着一段偷安的静好岁月,即便外头格局翻天覆地,可这小小的土司衙门,只要有他在,她便觉得安稳如山。
夷则还在京城扮演着从不出浮屠园的“戚无邪”,拓跋湛的蚕食阴谋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至于戚保的怒发冲冠、驻扎凉州边界,更是一头扎入了他的棋局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心,他的意……
只等水到渠成,太过顺心,那日子反倒是闲适了起来了。
一盏香茗,一方睡榻,一段交颈不解的情意绵绵,除此之外,自然也包括那个——她欠下他的心甘情愿,他许下她的双膝子嗣。
换句话说,没有快乐和感动下的*结合,他们的爱便是缺失的,对于两个爱至酴醾,身体健康的年轻人来说,即便可以为对方生,为对方死,为了彼此连命都不要,义无反顾,粉身碎骨,但是依然不能抹掉身体本能的原是冲动,戚无邪是,她亦是。
爱一个人,自然而来想和他结合一体,她虽不懂,但却并不羞耻承认。吉时医到
所以,每当他委婉的暗示,委蛇的挑逗,她总心痒难耐,口边的话吐不出咽不下,既隐着慌张,又暗含期待,一层试探的网越发薄弱,她甚至觉得,他实在故意为难她,等着让她开口,让她做主。
戚无邪像是在和自己赌气,为了一个虚晃的“心甘情愿”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阴谋本事,一计三环,引诱着猎物步步上套,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献了出来,祭奠他期冀已久的“占有欲”
像是为了验证姜檀心的猜测,他在轻缓拿捏她腰际曲线后,就挪开了停留在她耳边的温热气息,将一点点泛起的情潮褪去,只留她一个人在澎湃的心潮中进退无路。
他指尖流连,婆娑着衣角离开,带起最后一丝余温,令她如此留恋不舍。
抖了抖宽大的袖袍,戚无邪长身玉立,颀长的身形独步向内室走去。
但不过三步距离,他抬手解开了腰带,振袖抽手,已把身上的红袍挂在了墙角边的檀木衣架上,螓首微偏,懒音低迷,有着一道蛊惑人心的魅邪音线:
“本座准备浸汤沐浴,你且瞧着,还是预备一起?”
“……”
姜檀心望着他的背影,不争气地咕咚咽下一口口水,虽然他的背上有消褪不去的鞭痕,可对她的诱惑力一点都不比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差,矫健,骨骼清俊,肌理分明,莹白的光泽在他的皮肤上滑动……
她像是一只不知死活的飞蛾,本在黑暗中不断游弋,在一股冷香的诱惑下,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她扑的不是火光,而是一种魅惑的冷光源,温柔,妖冶,带着不可忽视的质感。
鬼使神差得跟了上去,她站定在他的身后,感受着浴池边不断蒸腾的热气——这处奢侈的白玉浴池,是仿着离恨天里的赶造得,只为戚无邪一句吩咐之言,无人能拒。
没了衣服的阻隔,他周身散得冷香愈加浓密,它由着蒸腾的热气熏染,成了最幽深的陈酿。
绵长沉醉,它浮浮沉沉,又像是那易散的薄雾,让人迫不及待的想将它吞咽下去,仿佛这样,她才能真正拥有这一份甘醇和沉醉。
戚无邪站定了脚步,他明知道小丫头脚步凌乱地跟了进来,却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站在当下,任由浴池里的热气迷了眼睛。
柔荑轻抬,指尖泛着莹白的光泽,姜檀心隔着水雾攀上了他的肩膀,生怕他回头瞅见她这幅窘迫的样子,她干脆一头贴上了他裸露的后背,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都靠了上去。绝世老师
“别洗……”
姜檀心的声音黏黏得,像搅了一罐蜜糖,渗着皮肤直接钻进了戚无邪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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