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队长和修见上面之后怎么都不跟咱们联系了啊?”
“谁知道,估计是过二人世界去了吧,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他们俩都已经见上面了,三年没见,估计预备了好多话准备说,你猴急猴急的干什么?觉得空虚了去找我嫂子玩儿去。”
“江瓷……你能不能现在别先叫我嫂子啊。”
“没问题,嫂子。”
“……咱们说正经的行不行?你说他们俩好不容易在一块儿了,得接吻吧,得那个那个啥吧,可是修会不会啊?咱们要不要寄点儿科普片什么的给他们……”
“龙炽,这里最不正经的就是你,你给我滚。”
自从安挨个和他们见过面后,便离开去找修了。
一个星期前,她发了条短信,说她找到修了,就没再有下文了。
这一没有下文,大家的各种猜测也都来了。
他们俩难道一见面就如胶似漆地黏上了?连跟他们说说会面后续的时间都没有?
当然,他们也知道,安和修没什么必要朝他们汇报他们的进展情况,但是这样被好奇心吊着,不上不下的,的确感觉怪怪的,龙炽把江瓷与木梨子一块儿约出来喝茶的时候,三个人围绕这件事展开了各种讨论和脑补的,其中龙炽直接把修和安想成了一堆*,听得江瓷和木梨子都恨不得拿撬棍把他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头藏了些什么东西。
而他们也绝对想不到。安和修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两个人之间的一场冷战,足足持续了一个星期了。
在他们还未碰面前,方宁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修的行程卡得死死的,甚至连修将会去哪里找她,方宁叔都了如指掌。在方宁叔的调查下,安知道,修每到一个地方。一定会在夜晚找遍城里的每一个酒吧,询问这里的驻唱歌手的信息。
所以,在方宁叔的安排,安很无奈地进了一家修还没来找过的酒吧,应聘这里的驻唱歌手。
还好,安的声音还蛮受这里的老板喜欢的,她很快被拍板定下来,每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来这里唱歌。
起先安还在想,到底修能不能找到这里来。但是事实证明,他能。
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修发现她的时候。居然会是那么混乱的情况下。
她在这里工作了大概三天左右。修就找来了,安当时完全没有准备好,正在台上调吉他的音,眼睛一扫,修就从门口进来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心虚,想跑。莫名地心慌,她半点儿浪漫的想法都没有,甚至担心,修看到她就这么坐在台上,会不会暴怒。会不会生气地来质问她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招呼都不打地就离开,甚至会不会掉头就走。
她面对着木梨子还能平静地说出自己离开的理由。但是一看到修,她的逻辑思维能力简直是在瞬间全线崩溃,一些早就构想好的表情和要说的话全部忘记了,她紧张地握着吉他,身子都僵了。
修并没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而是先走到了吧台附近,对酒保说了些什么,拿了一杯水,一个人坐在吧台边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期间连头都没抬一下。
安并不知道,修在找到这里前,已经走过了十来个附近的酒吧,有些累了,与其说他是进来找人的,不如说他是进来歇脚的,他甚至根本没有看到昏暗的舞台上,正坐着一个全身发僵,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人。
如果僵持就这样保持下去,恐怕修就会这么离开了,但是偏巧在这个时候,有个底下喝醉了的客人看不惯安在上头磨蹭着调音,再加上灌了两杯黄汤,脑子不大清楚,一嗓子喊了出来:
“你唱不唱啊?”
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从看到修之后,她的脑子就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听到有人呵斥她,她立马产生了更加强烈的逃离念头。
不行,她还没做好准备……
她起了身,说了声抱歉,就想拿着吉他下台去,没想到那客人一看安要走,上去一把扯住了她的左胳膊,说:
“怎么着啊?还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了?说不唱就不唱了?你们经理呢?叫来!”
安的左胳膊毕竟不是自己的,刚刚安上去没多久,不能太用劲,所以她只能任由他拖着,而客人带来的几个朋友想去劝和劝和,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搞得太僵不好,可那客人死活不肯放手,喋喋不休地训着安,说她这不好那不好,又磨蹭又没有职业道德,而修也被这里的争执声吸引了过来。
他几乎是一眼,就扫到了在一群人中被抓着手腕,紧张地盯着自己这边的安。
修怔住了。
当两个人的视线交汇在一处,安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
她惶恐地盯着站在原地,神色变幻莫测的修,想要叫他,却又叫不出口,她相信自己现在盯着他的眼神一定很奇怪,充斥着求助、恐慌和紧张。
大概几秒钟后,修一个箭步冲上来,扣住那人抓住安的手腕,一扭一扯,那客人便痛得哎呦一声松开了手,趁着这个间隙,修拉着安就跑,安连手上的吉他都给丢了。
在路人疑惑的目光中,修一直牵着安狂跑不止,安的体力本来就远远不如修,再加上她胳膊被修扯得发酸发痛,跑出一段路后,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喘息着叫:
“……慢,慢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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