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子在得到了修的保证后,和修一起回到了餐厅,把所有的失神的人分开关押,朱时旺和吴晓枫关在一间屋里,林娇和小威关在一起,乔海能和纪宁宁关在一起,郭品骥则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
他们两个轮番去问了这些人,但结果令人失望。
没有人能说清当年古小月自杀的凶器是什么。
修以为他们还不老实,可木梨子并不这么想。
既然他们已经把最不堪回首的过去都袒露了出来,为什么还要隐瞒凶器的事情?
尤其是乔海能和纪宁宁,还提到,郭品骥在编纂那个故事的时候,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刻意,从来都没说古小月用来自杀的那个利器是什么。
看来,这件事除了郭品骥外,没人能说清了。
木梨子和修去了郭品骥被单独关着的房间,他们进去的时候,郭品骥正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地叨咕着些什么,用声带的振动与共鸣,发出一连串奇怪的拟声词。
在木梨子和修进去后,他才半眯着眼睛看向他们,嘴一咧,又安然地合上了眼睛:
“看看,又浪费一次去看她的机会了吧?我就说,看一次少一次,还不如提早去看呢。”
他这话显然是对修说的,但修向来是个不容易被人轻易看出情绪波动的人,只要他想控制住自己,他就可以。
尽管知道这样,木梨子还是有些惴惴地看向修,确定他的脸上并没因为郭品骥这句话而产生什么异样的波动,才放下心来,继而转向郭品骥,开门见山地问:
“凶器是什么?”
郭品骥仍闭着眼睛,并不直接回答木梨子的问题,反而问道:
“你知道我闭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木梨子警戒地退后了一步,还警告性地扯了扯修的衣服后摆。叫他小心点儿。
听郭品骥说话,本身就是件危险的事情。
郭品骥睁开一只眼,打量着木梨子,笑眯眯地问:
“想不想听我讲讲十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可是和黎朗聊过,对于他做了什么,很清楚呢。”
说着,他又像是遗憾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过去他才叫有趣呢,能和我一起完成那么大的一次人口迁徙实验,现在呢?啧啧啧,都变成一个老学究了。瞻前顾后。到底是老了。我决定了。如果我要死,我就在年轻的时候死,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以后会变成我讨厌的人了。”
木梨子不想再听他絮絮叨叨地讲废话。她挑了挑嘴角,说:
“人口迁徙实验?不就是北望村吗?”
郭品骥这才把两只眼睛都张开,看着木梨子。
他眼神中*裸的欣赏叫木梨子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而他看了木梨子一会儿,又把眼睛合上了:
“看来她的体力很足啊,都有空把北望村的事儿告诉你了。哎,你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的手是不是已经半报废了?有没有什么并发症,比如发烧什么的?”
木梨子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没有。”
郭品骥的眼皮微微耸动着,似乎是在嘲讽木梨子:
“别骗我哦。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呢。她现在是半昏迷状态,高烧39度,胳膊出现坏死症状,大臂骨头已经折断。好奇怪啊,身为一个洞察力不错的人。你去看她的时候连这点儿都没注意到?”
木梨子的食指和拇指指甲用力抵在一起,生生地把指缝里掐出了血,可她还是泰然道:
“你不用动摇我和修的决心,想把我们俩分开,然后各个击破?别想了,她好得很,你撒谎撒惯了,谁不知道?”
木梨子和郭品骥的话都不仅仅是说给对方听的,在这个房间里,最在意安的安危的,就是修。
木梨子记得分明,她出杂物室的时候,安的确烧得厉害,而且痛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她觉得,郭品骥的话十有*说的是真的,可她现在,除了叫修认定郭品骥是在撒谎,别无他法。
还好,修很冷静,脚底下也很稳,没有像郭品骥期望的那样,直冲到杂物室去。
郭品骥没睁眼睛,就足够凭耳朵判断出来修没有动,他咂咂嘴,又把话题扯回了他之前提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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