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地拉了好几下,门都丝毫不动!
江瓷拽着门把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门打不开,用脚踹?
江瓷一脚踹上了厚实的铁门,结果是自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脚疼得她直想骂人。
教学楼里又传来一阵打斗声后,就安静了下来,修从楼里钻了出来。当看到坐在地上的江瓷时,他一愣,继而声音变得更冷了:
“还不出去!”
江瓷的火蹭蹭地往上冒,这门打不开已经叫人够窝火了,修这个疾言厉色的样子更叫江瓷受不了,她没多想就呛了回去:
“我出去?我也得出得去啊!”
修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一滞,跑了过来,伸手推了推门后,他的表情更差了。他顶着一张低气压的脸,自言自语道:
“这个混蛋最擅长机械装置,我怎么给忘了!”
江瓷不解地仰脸问他:
“谁啊?”
修没搭理江瓷,一手抓起江瓷的胳膊,想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走!”
江瓷的胳膊被他拉得一阵生疼,她禁不住挣扎了两下:
“干吗啊你,去哪儿?”
修的口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
“她也进来了!”
她?
江瓷愣了一下后,马上明白了过来。
除了安,还有哪个人能让修这么紧张?
不会吧?安也进来了?
江瓷惊疑不定地望着修,问他:
“你怎么知道她进来的?”
修不回答,扯着江瓷的胳膊,说:
“快点走!她可能有危险!”
江瓷当然知道这点,如果安也进来的话,她说不定会遭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情,甚至比自己更糟!
没错。自己至少还有点儿耐力,手上还有武器能利用,安呢?她可是除了脑子比自己好使得多外,一点儿防身功夫都不会的!
想到这儿,江瓷也着急起来,她一把推开了修的手,冲他喊:
“你傻啊你,带着我干什么?你赶快去!赶快去!”
修却像根本没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样,又抓住了她的胳膊。江瓷快要被这个脑子拎不清的家伙气死了,几乎是咆哮着对他吼:
“你个傻子走啊!!你找的又不是我。这点儿自知之明我还有!你放心,我就在这儿呆着,谁敢来。我就算再不济也能帮他净个身,让他知道知道烈士的鲜血究竟染红了谁!快走啊你!”
修却硬拽着江瓷的胳膊,声音沉稳道:
“你跟我走。”
江瓷看他还是听不懂自己的话,几乎要抓狂了:
“你听不懂人话啊,我一个人在这儿呆着可以!没问题!”
江瓷因为太心急。一不小心把平时里骂龙炽的口气用出来了,可她顾不上会不会惹恼修了。现在安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修的动作却粗暴了起来,好像非常不耐烦的样子,直接把江瓷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的声音也极度不耐烦了起来:
“你跟我走!你是我朋友,我不能让你呆在这儿!危险你懂吗!”
江瓷一下子就愣了。
朋友?
修说的这句话,让江瓷一下子消化不过来了。
大家本来就是朋友。三年的时间,这种关系,彼此都默许了。
可是。修亲口承认他们的朋友关系,这是第一回啊……
江瓷被修突如其来的话弄懵了,还没顾得上做出反应,就被修扯着向广场另一头跑去,险些被修拖得扭了脚。
在路过木架子的时候。修想也没想,就单手从架子上抓起了那把类似于古代武士才会使用的长刀。用拇指轻轻把刀柄一推,雪亮的刀锋就从鞘中滑了出来。
江瓷刚才其实也看中了这把刀,但是这刀不好用,江瓷也就没选。
他把刀握在手里,又从架子上拿起了三四支铁制的箭矢,连停顿也没多停顿一下,便拉着江瓷继续向前跑去。
江瓷压根没时间去提醒他选择的武器不大实用,因为她瞠目结舌地发现,在广场的一角,还开着一扇门,门里面延伸着长长的阶梯,直通地下!
江瓷记得很清楚,自己刚进来的时候,这地方明明什么也没有。
联想到自己进入教学楼的门被一扇墙封住,江瓷反倒释然了。
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具有机械装置设计能力的人设计的机关吧。
那么,会是弓凌晨设计的吗?
江瓷突然想起,刚才修自言自语时所说的话:
“这个混蛋最擅长机械装置,我怎么给忘了!”
江瓷的心突然凉了一下:
修指的是弓凌晨?
他的口气,好像是跟弓凌晨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江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被修拉进了那条黑暗的阶梯里去。
修跑得太快了,在黑暗的楼梯道里还是保持着一步四阶的步幅往下跑,相比之下,江瓷就显得吃力了许多,她看不清楚脚下,只能凭着感觉往下跳,有好几次都没跳准,险些摔倒。
江瓷丝毫不怀疑,自己如果再这么不管不顾地往下跑,就只有一个跟头栽死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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