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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个S:喜欢陈奕迅的《兄妹》,虽然是讲爱情,但歌很好听~推荐大家去听,很经典的~
江瓷眼前的酒瓶又慢慢地摆满了一桌,就算是白酒兑水,因为喝得太多,她也早已接近全醉了,话说得也更多了:
“我告诉你啊队长,我还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进到那个地方去了,没想到,两年,啊,不,三年前的夏天,咱们玩了一个神学院的游戏,我见到它了。今天上午,我又看到它了,就算隔了这么多年,它还是不肯放过我啊。就算是个厉鬼,隔了这么多年,也早该魂飞魄散了吧?可它就不,它缠着我……缠着我……”
安把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揉了揉,试图让她稍微放松一些。
江瓷捏着酒杯,笑容苦涩地说:
“队长,我倒是想过,去烧杀抢掠什么的,干尽坏事,如果真的有地狱的话,我宁愿下去,我肯定能在那里找到那个人,我要掐死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再让他死一次。”
安把自己面前的杯子里斟满了茶水,递给江瓷,说:
“别说了,喝口这个,解酒用。”
江瓷把杯子接过来,却并不喝,她把温温的茶水拢在手心,贪恋着杯壁上的温暖,同时继续喃喃自语,醉笑道:
“队长,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其实有的时候我自己都在想,我到底算什么?是被扭曲成精神病的龙乙然,还是从精神幻想里被治愈的江瓷?”
说到这儿,江瓷突然不平起来,把高脚杯往桌上一顿。愤愤道:
“我知道!他经历的东西我没经历过!可他凭什么能忘了我!凭什么?我做错什么了?队长,我们那天只是去打篮球而已啊,只是那样而已……我真的,特别希望看到他的另一个人格,我知道太频繁的人格转换对他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好,但是,只有他第二个人格出现的时候,我才能找回一点点当年龙乙然的感觉,我会错觉,我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人。哪怕是错觉,一瞬间的错觉也好……他就是不给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在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后,江瓷悻悻地坐直。苦笑了一下,自嘲道: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是应该像以前那样,做软弱但无忧无虑的龙乙然,还是现在这样强硬而没有朋友的江瓷?我说不清楚,队长。你能告诉我吗?”
安无言以对,只能听江瓷继续宣泄着她压抑已久的情绪:
“队长,你知道我的病是什么吗?被害妄想。我所经历的一切,被认定为我的妄想。我自己都曾怀疑过我自己,到底那个地狱是不是我妄想出来的世界,可是。你让我怎么说服我自己?”
江瓷摸着自己的耳朵,表情痛苦地按压着:
“这里……在那段时间里时常会出现幻听,惨叫声。还有血流的声音,我很难受,害怕,但没人救我,我要怎么办呢。我跟护士说,她们只会认为是我的被害妄想。我跟他们哭,说我真的听见了,我怕,结果总会被打镇静剂。打镇静剂的时候,很疼,所以我渐渐不再哭。以前我不懂,现在我保护不了别人,至少得学会保护我自己。”
安抬眼望着江瓷,江瓷也沉默地回望,两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几秒,安竟看见,她的眼圈开始发红,一滴泪从她的眼中滚下,又一滴,江瓷才又开了口,声音平静,略带沙哑:
“看,就这样的,不能哭出声,否则又会被当做病发。后来,就再也不会哭出声了,再后来,就快要忘记该怎么哭了。”
她死死地捏着高脚杯的杯柄,双目茫然,轻轻地自言自语:
“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什么时候连笑也觉得无趣?是什么时候忘掉了龙炽曾经是我的依靠,是什么时候我已经习惯了照顾他,什么时候……”
高脚酒杯的杯柄被她生生折断,她一手拿着断裂的酒杯托,一手拿着将洒未洒的酒杯,表情迷醉而恍惚,嘴唇开合,隐隐念出“哥哥”两个字,却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什么时候,我们像这个酒杯,咔嚓一声,分开了呢?是我在孽镜地狱那里找到他的时候?是从精神病院里出来后,他问我是谁的时候,还是,父母告诉他我就是收养的孩子,他真的相信的时候……”
安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得要讲话了,否则,江瓷的情绪肯定会再崩溃的。
她调整好自己的语气,淡淡地问:
“你们真的分开了吗?只是依赖的对象转换了吧?他不是一直都对你很好吗?”
江瓷把坏了的酒杯倾斜着摆在桌上,杯中的液体流了出来,染湿了一小片桌布:
“那是害怕……”
安静静地反驳道:
“不,那是在乎。”
“……”
安看江瓷的脸抽动了一下,知道她的心思已经出现了动摇。
她继续道:
“在乎你,所以怕你生气,怕被你抛弃,说到底,你和他只是未成年的小孩子,小孩子在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总会选取各种方式吸引保护者的注意。龙炽,他只是不想你离开。他也许想的是:或许我表现得不那么懂事一点,江瓷她就不会走吧。”
江瓷硬挤出一丝笑,生硬地问:
“开玩笑,我会走吗?”
安摇了摇头,平静地答道:
“你会的。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你是被领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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