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也是。要是这也算是你的朋友的话,我估计会跟你绝交。”
木梨子看着江瓷阴沉的脸色,想着江瓷刚才是为自己出头,心里很开心,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甚至有点火上浇油地补充道:
“有人会认为这样的女人很性感。各花入各眼吗。”
果然,江瓷不负木梨子的殷切盼望,白眼一翻,小嘴一张,开始喷射毒液:
“什么花?魔芋花、狗尾巴花还是食人花?性感?她的前后上下我都看不出来性感隐藏在哪。我倒觉得她的眉毛长得很性感。”
江瓷看着木梨子忍着笑的奇怪表情,两手一摊,说:
“你看着我干什么?眉毛也算是人体的一部分。不要看不起眉毛。”
木梨子觉得愈发解气,又在火上添了把柴:
“你讨厌这种人?”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我反感的是那些一看见男人就嗲一看见女人就横的女的,你看,那个就是其中的奇葩极品。除了胸小,我没觉得她哪点能胜过你。我奇怪的是她那种攀比心怎么能怎么有勇气生出来的?用她那看起来相当节省布料的A35内衣和垫在里面的高级乳垫?我早说过像这种先天不足的应该直接在里面塞上两个小号苹果,否则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根隆重的西兰花。”
江瓷缓了口气,继续说:
“哦,她穿的是白色礼服。那就应该是白萝卜,那种在塑料大棚里长出来的又在地窖里藏了三年然后切片晾在太阳底下晒成的腌萝卜干。我真心想把她那头闻起来像是在厕所里泡了二十多天的发胶顺便加上她除了脑浆什么都没有的中空脑袋按进那个双层蛋糕让她磕上二百五十个响头为她的上辈子赎罪和为她的下辈子积德。我觉得她与其说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一件兵器。”
“……你这张嘴才是一件兵器……说实话,你这张嘴已经很不为你下辈子积德了,不是,你这辈子的口德估计都在上辈子用完了,我也是真心的。”
江瓷说话的刻薄劲儿让木梨子无比欣赏,至少她让自己周围的空气清新了很多,不用再受那浓郁的“毒药”香水气味荼毒。她刚松了一口气,身后就传来一个男声:
“嘿。请问您看到我家小安了吗”
木梨子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修在跟自己开玩笑,旋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简直是幸灾乐祸过头大脑抽风了。要是修用这种口吻跟自己开这种玩笑,那可真的比鬼片和龙炽还惊悚。
她迅速整理了一下会用这种无耻语调讲话的人,一遍筛查之后,她也无力了,回过头去。迎着郭品骥那张笑得坏坏的脸和遮住左眼的长刘海,熟练地露出儒雅的笑容,说:
“郭先生,你也来了。”
“什么语气啊,这也太见外了吧,好歹我们也曾经相处了好几天。我可是很仰慕木梨子小姐的气质和修养的。”
郭品骥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正气凛然,江瓷却看得数度嘴角抽筋,要是他在摆出这副正人君子模样的同时。能不把眼珠子往木梨子胸前若有若无地瞟,还真是迷惑性够大。
木梨子也被看得发毛,刚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他,江瓷就往前走了一步,刚刚好把木梨子护在自己身后。她唇线往上一扬,让郭品骥也有点儿脊背发凉。她在这一笑过后,双唇一启,一段话极其流畅而出:
“气质修养?你是用肾下腺激素思考,还是你觉得气质修养全集中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你的睛明穴天应穴四白穴和太阳穴是哪里被刺激到了吗?你到底是来找安的还是来找茬的?”
江瓷刚才刚受到了一菟丝花小姐的荼毒,这一转身又碰上了一个脑子不好使的色狼,一番话自然丝毫不客气。要是换了个脑子快的脾气又差的早就一巴掌上来了,可郭品骥歪着头想了半天,问出了口:
“你刚才说什么?我从肾下腺激素那里就没听懂了。”
江瓷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说真的,她不怕刁钻凌厉,上来就给她甩脸子看,甚至跟她跳着脚对骂的诸如宁子还一样的人,怕的就是这种次次脑子转不过筋来,能把人逼得想杀人又没有损人成就感的诸如龙炽一样的白痴。
她觉得受了挫,也没什么心情再跟他玩儿弯弯绕,干脆就直接问了:
“你找安做什么?”
郭品骥一脸“你是在搞笑吗”的神情,理所当然地说:
“我见她有什么不可以的吗?小安是我的女朋友啊。”
前半句无耻。后半句作死。
这是此刻,浮现在木梨子和江瓷两个女孩心中对郭品骥的最简练的点评。
修就站在郭品骥后面,一张面瘫脸没什么表情,但黑得相当彻底。
郭品骥回头,正对上修低气压的脸,不以为意,跟看见一普通熟人似的,哈哈笑着一把揽过修的肩膀,砰砰地在他后背拍了两下,修的伤才刚好没多久,被他这么当沙袋捶,也就闷声硬扛过去了,但脸色还是差到极点。
木梨子四下扫视,没看见引起这俩人矛盾的焦点和源头的身影,好歹松了那么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点儿疑惑,安不是说去洗手间吗?怎么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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