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煜在一阵静默后终于说了话。她说:
“她们,都……兹兹……兹兹……嘟——”
安一愣,立刻把手机挪离耳边,查看信号格。
这次却并不是信号的问题,是她的手机因为耗电过度自动关机了。
她想赶快回房间去找充电器,却陡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好像自己压根就没带充电器,又忘记了……
她们究竟怎么样了?该不会……
她的心情全部被破坏了。
这时也从店里钻出来,看她站在门口发呆,凑上来说:
“安,你起得好早啊~这里空气还好吧?”
安看着得意的一脸雀跃的样子,不忍心破坏她的好心情,摸摸她的小卷毛,挂着令人安心的笑容,回答说:
“是啊,没错,真是个好地方。”
大家起床后,吃完早饭,就钻进了车里。
那是一辆七座的丰田商务suv,是几年前的老车型了,这是郭品骥淘汰下来的旧车之一。他还无比骚包地在后面贴了一只流氓兔,旁边画了个箭头,指着流氓兔贱贱的笑脸,上书七个字:
看到了没?这是你。
当初,郭品骥把车开过来给他们的时候还嫌这车长得实在太难看,尤其是后面的流氓兔,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那只流氓兔简直继承了它主人郭品骥所有的讨贱基因,表情跟郭品骥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眼看去就让人有暴扁车主的冲动。
但木梨子说,如果不要郭品骥的车,为了利益最大化,只能把体型最小的丢到后备箱去。所以为自己的人身权利考虑,最后还是勉强接受了这辆车。
大家坐定后,车向砚海山的方向开去。
此时的雾已经散了些,太阳的光芒透过云层投射下来,金色的光线散射开来,带着种毛绒绒暖洋洋的质感,让人身心不知不觉地舒畅起来。
开往盘山公路的道路还算平坦,,安开得不急不缓,还把四面的窗户摇下来,让大家能呼吸山间纯净的空气,也能让大家可以慢慢欣赏两边的风景。
看起来特别兴奋,她从上车起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她又扒着驾驶座的椅背,问:
“哎,安,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啊,你有驾照吗?”
安点点头,腾出一只手来,把自己的驾照从衣兜里摸出来递给。
驾照是她两年前的春天刚考到手的,而在几个月后,即两年前的夏天,她就收到了蓝马山庄的邀请函,上面写着请她担任驾驶的任务。
看来,蓝马山庄的组织者,很清楚自己是会开车的。
反过来看,也就是说,这个组织者时刻在监视着自己的动向。
安把手塞进放驾照的衣兜里,里面放着一张叠好的纸条。
这是她出发前一天晚上,在殡仪馆值班时,由传真机传真过来的。一切都是老样子,a4纸,打印的字体,还有让人捉摸不透含义的话:
“一朝失去的记忆,也许也会一朝复苏。你的记忆,停留在北边还是南边?”
话说,在那张从那里寄来的光盘中,显示的地点好像就是倥城的北郊……
安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简直是神经过敏。反正,纸条表达的意思永远都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的,如果太在意的话,自己恐怕早晚要患上忧郁症,与其浪费心力在这上面,不如好好享受当下。
车子眼看着就要转上盘山公路了,安抬脚去踩刹车。
这时候把她的驾驶证还了回来。她撇着嘴,装作一副很不相信的样子:
“安你那时候才17岁吧,怎么能过呢?你说实话,这个驾照是不是从哪里买来的?”
这句话明显是在开玩笑,谁都知道,在蓝马山庄案子中,负责驾驶的就是安,安的驾驶水准有目共睹。
然而,听到这句话后,安踩刹车的脚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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