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暖一口气跑回了春暖院,还好回来的路上并没有碰到巡逻弟子,不然真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双手扶着膝盖,钱暖平复了一下心情。抬起头就看见那只罪魁祸首的肥兔子正悠哉悠哉地啃着胡萝卜。
钱暖气不打一处来,“叫你到处乱跑,害得我到处找你,差点被人抓去。”狠狠地捏了几把肥兔子的屁股,钱暖终于消了气。
“喂,你这女人,恩将仇报,过河拆桥啊。”兔爷很是不忿,跳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要不是我帮你,你早被那个太天门的奸细抓去奸杀了一百遍!”
“你又偷看我心思。”钱暖暴躁了,任谁天天的没个*权,都要暴躁。
“谁稀罕看你那些小秘密。小弟,出来!”兔爷不屑地瞥了钱暖一眼,开口召唤小弟。
“叽咕——”一只田鼠从土里钻了出来。
钱暖疑惑地看着眼前有些眼熟的田鼠,“这不会是刚才那只田鼠吧?”
“当然,要不是兔爷我机灵,及时召唤手下替你挡了这一劫,你早就死无完尸了。”兔爷很是臭屁地挺起了肥肉多过肌肉的胸脯。
“叽咕——”小田鼠在旁边声援自家老大。
“好吧好吧我错了。兔爷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钱暖连忙把兔爷和小田鼠抱到了腿上,挨个喂了几颗灵丹。
“哼,小爷可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人。”兔爷一边嘎叽着灵丹,一边伸出前爪比划,“最少也得要这么多才行。”
“叽咕——”呆萌小田鼠无条件地声援自家老大。
“好好好,要那么多才行。”钱暖一边哄着傲娇地兔爷,一边问,“我画了大半天的图纸,你给我扔哪儿去了?”
“切,你那也叫图纸,小爷我看你画得是在糟糕,就帮你修改了一番。唉,人太有才华也是一种负担啊。”
说罢,张开三瓣嘴,吐出了一团疑似垃圾的纸团。
钱暖拎起还沾着兔爷口水的纸团,抽搐着嘴角把纸团展开。
“死兔子,你吃我的,喝我的,还天天给我捣乱!”一看到里面被画得乱七八糟的图纸,钱暖顿时心疼不已,她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阵法啊,就这样憋屈地死在了一只兔子手中,还是一只好吃懒做的兔子。
“哼,没水平。”兔爷勾着脑袋,开始指手画脚,“你看,这里要这样设置,还有这里,要是用火阳石代替火晶石的话,效果会更好。哦,还有这里,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钱暖顾不上诧异“一只兔子居然会阵法”,也顾不得鄙视“兔爷那糟糕透顶的画图水平”,只记得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把兔爷说得每一个字都记在了上面。
看见顾暖这么上道,兔爷很是满足,不由得多说了几句,颇有些指点钱暖的意思。
要知道,钱暖上辈子就是专门研究阵法的。虽然后来门派被毁,流离失所,但在长期流浪过程中,看着别人布阵,耳濡目染之下还是学了一些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轻易地破了放置玉液净瓶和戒子空间的洞府。
能让钱暖这样水平的业余阵修都惊叹不已的想法,足以证明兔爷可不只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至于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兔爷表示,他不高兴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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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爹娘向来都是勤快惯了的,更何况钱家小铺最近的生意火爆了许多。
打开店门,在阵法中放入新的灵石,把运转了一夜的防御阵法关掉,只留下一些基础的小型阵法。钱家老爹眯着眼睛瞅了瞅正有气无力地吐着泡泡的云母。
多氏叹了口气,推开正挡在店铺门口的钱老爹,从门口放置的纳物袋中抓了一把切得粉碎的透明灵石碎末,洒在了云母上面。原本有气无力的云母顿时精神了许多,连吐出的泡泡都大个了许多。
钱老爹有些讪讪的,“原来是饿了啊。”
多氏翻了个不太文雅的白眼,那白眼翻动的幅度,简直跟钱暖翻得白眼一模一样。
钱老爹不以为意,笑了两下,走出店门,拐进了坊市的主街道。
“老头子等等,我昨天给小暖做了许多新的烤兔腿,你顺便寄给小暖。”多氏见钱老爹出了门,连忙喊着。
“行,你给我吧。”钱老爹捋了捋他引以为豪的胡子,颇有风度地拐了回来。
“以前没见她那么爱吃兔肉啊,她不是很少吃的么?”钱老爹想了想,有些疑惑。
“大概是她手底下那些半大小伙子们爱吃吧。”多氏随口说着。
钱老爹拄着下巴,靠在店门口,陷入了沉思。
“想什么呢?小暖昨天不是发传声玉简说让你替她去坊市上买什么东西么。”多氏把兔腿放进专门的储物袋中,递给了钱老爹。
“嗯,没想什么。”钱老爹接过储物袋,随手塞进了手镯里。“这就去买,这就去买,老太婆别催。”
说完,不等多氏发火,就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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