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梅君先前瘫着时,谢氏心中已接受了傅望舒的安排——先收房再扶正。
如今没瘫,想法自然变了。
想了半晌,谢氏叹道:“不知道望舒心里是什么打算,别想了,听他的吧。”
也是,听听傅望舒的想法,每次自己绞尽脑汁想了应对之策出来,傅望舒那里都是有更好的办法。
傅望舒那里确是想了办法出来了,也不多复杂,他只是让人递了话给珠儿,请她透露给杜碧萱听,自己要参加科举考试。
“傅大少爷要参加科考关我什么事。”杜碧萱照着镜子,有些懊丧地想着自己的花容月貌为何没征服傅望超。
“这关系可大了。”珠儿对自己晋身为杜碧萱的心腹和一等丫鬟很满意,更坚信傅望舒说的话,只有杜碧萱嫁得傅望超,自己才能跟着过上好日子。“小姐,你忘了?朝廷律例不禁止商人参加科考,却规定官员不得营商,傅大少爷参加科举不拘中不中,以傅氏的财力,想必买也能买一个举人,傅大少爷进入官场不能管理商号了,傅氏商号就全落到四少爷手上,四少爷财力逼人,就会更加不把小姐放眼里了,或者,手里有大把银子,就算娶了小姐,还会在外面胡来的。”
“他敢!”杜碧萱啊呸了一声,心中却知傅望超完全敢的。
怎么办好?杜碧萱脑筋转了转,贼贼一笑。
傅老太爷还等着傅望舒的答复,傅府喜从天降,朝廷表彰傅氏商号在商圈里的贡献,特恩慧傅家,荫封傅家嫡子傅望超为监生。
特旨荫封其实就是捐官买爵,挂着个虚名一年领几十两银米俸禄,有能力钻营的慢慢往上爬,没能力的就图个面子好看,这是很多候府国公府不能袭爵的庶子走的路子。
监生连虚衔都没有,只是多了直接参加会试的便利,傅望超肚里没几滴墨水,从没想过要参加科举的,得监生头衔一无用处,气得几欲吐血。
先前他一直假装对自家商号不感兴趣,如今想找傅老太爷说自己要进商号对官场没兴趣也不能够了。
傅望超吃了哑巴亏,没法找傅望舒算帐,傅望舒还要找他算帐呢。
傅望舒到傅老太爷面前告状:“小四太卑鄙了,明知道我要参考科考搏取功名求娶梅君,他却先给自己弄个荫封。他是觉得望平望声不能管理商号,他入了官场,我就只能背起管理商号的责任,爷爷,你想办法把小四的官捋了,商号让他去管理。”
傅老太爷已让人去打听傅望超从天而降圣眷的原因了,知道是杜顺替傅望超活动捐银子的,这样的恩旨,傅家除非在朝堂中能与杜顺抗衡,否则,哪能想捋就捋。
傅望超经商能力如何傅老太爷尚不知,两个孙子若是有一个要入朝堂,傅老太爷自然希望留下管理商号的是傅望舒,当下不只不想帮傅望超捋掉官职,还教训傅望舒怎么能为了个女人致家族事业于不顾。
“别再纠缠了,快点去把商号调整打理一下,你一个多月没去了,商号里乱套了。”
傅望舒领命,傅老太爷松了口气,这两日傅望舒只说要考虑他的提议也不去商号,他着实担心着。
不存在交换逼迫了,以后商号只能靠傅望舒打理了,要给傅望舒明媒正娶沈梅君吗?要把管理内宅庶务的权务交给沈梅君吗?
若是这么做,傅府内外都落在傅望舒夫妻手里了,傅望声傅望平两个庶孙傅老太爷不在意,傅望超也是嫡孙,姿容出色聪颖过人,嘴巴也甜,很得老伴儿的宠,傅老太爷不想傅望超在傅望舒手底下受气。
傅老太爷沉思许久未能作决定。
傅望舒这两日运筹帷幄,未及与沈梅君相见,委实思念,出了家门,并没急着去商号,往沈梅君居处而去。
谢氏歇午觉去了,沈梅君坐在窗前做着针线,抬头看到傅望舒时,微一愣,难抑心中喜悦迎了出去。
“解决了?”
“嗯。”
对话极是简短,眼神交缠间,火花已是四溅。
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傅望舒随手关上房门。
“大少爷,关门做什么?”沈梅君有些羞涩无措。
“做想做的。”傅望舒眸如剑锋,幽透人心。
“现在是大白天。”沈梅君局促不安地提醒。
“咱们大白天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也不少。”傅望舒定定看沈梅君,两日不见,沈梅君更加秀色可人。
沈梅君在傅望舒狼一样的眼光里露了怯,环抱住双臂像待宰的小羊羔,不经意间却将嫩白的两团挤得更高。
白`腻的山峰若隐若露,氤氲着丝丝缕缕的清香,极其淡,似远还近,周遭空气被渲染出暧昧的粉嫩颜色,炽`热之火在见面的这一刹那便点燃,瞬间燃烧成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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