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这一次我们可以一起环游世界了,想着就开心啊。”艾瑞莎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一排徽章,“你看,我几乎所有能拿的水手徽章都拿了,现在可不是见习水手了哦,对了,这个级别你们叫什么?在英国叫掌旗士官。”
“也叫掌旗士官,相当于准尉。”卡尔指了指自己袖子上的标识,“我也获得了出海资格,为了这个,姐姐要多当一年的第一王储。”
“为什么?”艾瑞莎不明白地问。
“如果我是第一王储的话,乘坐木质帆船出海这么危险的事情是不可能让我来玩的。”卡尔王子解释道。
“一年之后你就是第一王储了吗?”艾瑞莎奇怪地是这个。
“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宣布订婚的话,根据继承法,我就成为第一王储了。”卡尔说完,两个人都脸红地安静下来。初夏的晚风中,两人在夕阳的剪影下互相抱着,互相嗅着对方的味道,一句话也没有,安静地就好像要这么过一辈子一样。
“哈喽,我没有打扰你们吧,嗯,这个,我想,我是打扰你们了,不过,妈妈叫我来告诉你们,要吃完饭了,其实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我石头剪刀布输掉了。”玛德琳公主对着手指说。
“输掉了?下一次出剪刀肯定赢。”艾瑞莎想起来未来学院关于人决策模式的一片论文。
“可是我就是出的剪刀。”玛德琳公主输得很不服气。
“我说的是下一次,下一次出剪刀肯定不会输。”艾瑞莎放开卡尔,拉着玛德琳的手跟她解释复杂的博弈论,用来掩饰刚才的尴尬。
皇家码头只不过是个名字,这里的地产并不是属于瑞典王室的,他们只不过能够以比较优惠的价格在码头附属的小酒馆租到一个很大的套间——其实那个三个房间的套间太大了,通常是没有人来租的。
晚餐是各式各样的瑞典肉丸,有柠檬汁猪肉丸,樱桃汁牛肉丸,番茄汁鱼肉丸,五颜六色的,让你弄不清楚是在吃水果还是在吃糖果,反正艾瑞莎没觉得自己在吃肉。吃饭的时候古斯塔夫国王和西尔维娅王后提了很多问题,艾瑞莎都像打乒乓球一样回答了,这难道就是婚后大家庭的前奏吗?艾瑞莎觉得有点恐慌,好在维多利亚公主经常帮她说话,不然,她估计要在餐桌上对着一堆堆丸子讲博弈论了。
餐后看电视,这个让艾瑞莎很稀奇。她很少看电视,因为那些肥皂剧给出信息的速度太慢。她曾经试过摆了十几台电视机在一起,从法国一台到法国五台,从西班牙到英国,十几档不同的节目一起播她才能看得不郁闷。而一家子坐在一起看周末达人秀的时候,你并不只是看电视,还要估计其他成员的理解和反应,营造一个和睦的家庭氛围。
西尔维娅王后满意地看着和小女儿窃窃私语的艾瑞莎,不管这门亲事成不成,两家的情分算是定下了。“对了,什么时候我带玛德琳去见一下戴安娜殿下吧。”王后轻声地对国王说。
“为了威廉?”古斯塔夫国王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们俩差不多大,就算是教个朋友也好的啊。”王后努力游说道。
“可是我们家玛德琳并不缺朋友。”国王其实有点不太喜欢英国王储家庭,亲王虚伪,王妃神经,王子小大人似的。
“有人会嫌朋友多吗?在世界上,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朋友。”王后睿智地说,这是个很重要的政治问题。
古斯塔夫国王想了想,妥协了,“今年是伊丽莎白二世陛下六十岁生日,回去给外交部打个招呼安排一下。”
“那不就是下个礼拜了么?不要等回斯德哥尔摩了,现在就打电话吧,直接给英国王室办公厅打。”西尔维娅王后是个急性子,再说,这几乎是很正常的亲戚之间的走动,完全没必要通过外交部,他们有更多重要的事情。
古斯塔夫国王可能是最听王后话的国王了,他立刻抓起听筒,“电话号码多少?”
“+4402079304832。”艾瑞莎突然冒了出来,“这是王室办公厅综合办公室的电话,或者您想给女王侍从室打电话?”
“哦,不用,能联系上就行。”国王无所谓地按下按键,“多少来着?”艾瑞莎亲切地跑过来,接过听筒,拨号,“哈喽,你好,我是艾瑞莎,圣安德鲁斯伯爵,对,你好,是我,现在瑞典古斯塔夫陛下有事要通知你。”
艾瑞莎客串了一把接线生,不过,她和英国王室的熟悉关系让西尔维娅王后有点警惕。晚上休息的时候,国王带着王子睡书房,两位公主睡儿童房,西尔维娅王后拉着艾瑞莎去主卧洗漱。“你没有带衣服吧,先穿这件睡袍吧,这是维多利亚的,长了一点,不过在房间里没关系。”
“哦,谢谢。”艾瑞莎停下手边的召唤咒,人家都安排好了,你再把自己的东西不远千里召唤过来,这就太不给面子了。抽出九幽笛和魔杖放在梳妆台上,艾瑞莎有点犹豫要不要马上去洗澡,或者表演一下水元素清洁法和悬空洗白白。不过未来婆婆没有给她纠结的机会,先去浴室里放水,从来没有洗过盆浴的艾瑞莎只好把所有的龙头和瓶瓶罐罐都摸过一遍后坐了下去。因为不知道那些沐浴乳和去角质盐怎么用,艾瑞莎只好完了一会水,估摸着时间晃够了就爬起来,光溜溜地钻进睡袍就出来了。“嗯,这个,艾瑞莎,你来月经了吗?”准婆婆的一句话把艾瑞莎直接雷得魂飞魄散,见鬼的是,她居然还能接上话茬:“陛下,您这么早就想做奶奶吗?”既然都已经谈到这个话题了,王后陛下干脆讲起了成长生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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