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快爆炸了似的。睍莼璩晓
高晋扬苏醒时,发现自己抱着她,而她睡得正香。
天色已亮,一缕缕的日光从枝梢斜射下来,为这寒冷的冬晨添几分稀薄的暖意。
他一动不动,静静地看她,她的脸腮染了苹果红,红扑扑的,颇为诱人。
她也病了,脸庞很烫,浑身发烫。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在林间待一整晚,没冻死就算不错了膈。
玉轻烟觉得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围绕着自己,压迫着胸口,喘不过气……好冷……好难受……她瑟缩着,发抖得厉害,在他怀中钻来钻去。
他叫了几声,她全无反应,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虽然伤病在身,但被怀中的女子蹭了这么久,身躯早已起了变化蜘。
他捧住她的头,温柔地吻她的唇,半瞬,她回应他的热情,吮吻他的薄唇。
此时,他们外冷内热,好像找到了御寒的好办法,一发不可收拾,热切、狂野地吻起来……他吻她的耳珠,她吻他的颈项,热血沸腾的感觉令他们不再觉得寒冷,只觉得体内燃起一把火,焚烧他们的激情……
雪肌盈香,玉肤莹润,是最撩人的***源泉。
高晋扬将大氅铺在地上,抱着她坐上去,解开她的衣袍,唇舌落在梨形雪玉的粉红蓓蕾上,缓缓地吻,轻轻地咬。
“嗯……哦……”
玉轻烟本能地呻吟,水眸微睁,目光迷离,面露***之色,妩媚极了。
他压倒她,“烟儿,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她闭着眼,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
他轻拍她的脸颊,“你不后悔?”
她还是迷迷糊糊,他知道她神智不清,知道她事后必定后悔,却不愿罢手。
高晋扬解了两人最后的衣物,正要爱抚她的身,她全身一抖,忽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一切都停止了。
从这情形来看,玉轻烟猜到正在发生、即将发生的事。
其实,她是因为冷才清醒的,她衣袍凌乱,无法遮蔽身躯,而他亦衣袍敞开,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肌。他压着她,她搂着他,姿势火辣缠绵,在这天寒地冻的林间地上,露天做快乐事。
她推了一下,他便起身,穿好衣袍。
激情就此褪散。
“头好疼……天旋地转……想吐……”一坐起身,她就觉得很难受,头晕目眩。
“你发烧了。”高晋扬将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那你呢?”
“我不冷。”
玉轻烟裹紧大氅,挣扎着站起来,却软到在他怀中。
他揽紧她,“回去吧。”
她点点头,在他的半搂半抱下坚持走回去。
因为他的左腿受了伤,根本走不快,还要搂抱一个人,更是费力。不一会儿,他身上就热起来,左腿也痛得厉害。她咬唇支撑,每每想吐,就拼命地压下去,忍住!
这一伤一病两个人,互相依偎着走在寒风凛冽的林间早晨,令人见之顿觉心酸。
高晋扬不小心踩到小石子,摔在地上,连同她也摔倒,趴在他身上。
二人剧烈地喘气,相视一笑。
过了半晌,玉轻烟盯着他,忽然问道:“高大人,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嗯?”他用鼻音表示不解。
“公元多少年?”她有意试探他,可是他的表情太淡定了。
“何为公元?”他一本正经地问。
轮到她惊讶了,他是装的吧,不想让她知道他是穿越来的吧,可是,他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他早就知道她是穿越来的,却为什么隐瞒她?
在这个异世,只有他们二人来自二十一世纪,只有他们是心灵相通的同类。
能遇到同类,多不容易啊。
“高大人可知,你我第一次相遇,我视你为什么?”玉轻烟再次出招试探。
“什么?”高晋扬淡定道。
“色狼。”
“何为色狼?”
她没有解释,反而用手指点他微勾的鼻尖,“虽然你故意隐瞒、装傻充愣,但我早已知道你和我一样,来自二十一世纪。”
他大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玉轻烟笑眯眯道:“你就继续装吧,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现形的。”
高晋扬皱眉看她,仍然是不明所以的表情。
————
回到玉竹寺,为了避免被人看见,他们分开走。
玉轻烟走得比乌龟还慢,一段不长的路,却走了很久。
玉轻雪、玉轻莲吃过早膳后在外头漫步,看见她安然无恙地回来,极为诧异。
谁救了她?她在后山冻了一夜竟然没有被冻死!
她们不甘心地蹙眉,这样也弄不死她,她究竟有多少能耐?
这时,宇文熙朝这里走,乍然看见她,疾步奔过来,“玉姐姐。”
玉轻烟止步,摇摇欲坠。
“玉姐姐,你怎么了?”他骇然道,连忙扶住她,而她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他怀里。
“玉姐姐……玉姐姐……”
他惊慌地叫了两声,她慢慢阖目,没有应声,吓坏了他。他一把抱起她,冲向寝房,朝小李子大喊:“快去请静修师太。”
玉轻雪和玉轻莲看着小皇帝抱着那小贱人进了寝房,看见他焦急、担忧的模样,惊得双目瞪圆,气得五内滚沸。
那小贱人凭什么得到陛下的垂青?
太可恨了。
厢房里,宇文熙将玉轻烟放在寝榻上,拉过棉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她将身躯缩成如虾状,剧烈地颤抖,双目却闭着,显然病情很重。
他心疼不已,解了鹤氅钻入被窝,将她抱在怀中,温暖她的身。
“玉姐姐……玉姐姐……”
他抚触她苍白的脸、覆霜的唇,好像一碰就会裂成碎片,他都不敢用力,只用指尖轻触。
慢慢的,玉轻烟在他怀中安静了些,只是偶尔还会颤一下。
他满心疑问,这么早她去哪里了?为什么染了这么重的风寒?
小李子领静修师太进来,眼见寝榻上的一幕,连忙关上房门。
而静修师太看见他们这亲密的姿势,惊异地睁眸,却淡淡地垂眸,听从他的吩咐,诊治病患。
把脉后,她开了一张药方,说稍后便吩咐人送来汤药。
“陛下乃万金之躯,怎能……”小李子看不下去了,劝道,“陛下还是让玉二小姐好好歇着吧。”
“她冷得颤抖,朕只想让她暖和一些。”宇文熙不耐烦道,“你去盯着那些尼姑煎药,朕不放心。”
小李子知道陛下是支开自己,便去监督尼姑煎药。
宇文熙抱着她,虽然双臂酸麻,却不觉得难受。
能将她抱在怀中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虽然她正被风寒折磨。
他一眨不眨地看她,浑然不觉时光过得很快。小李子端着一碗汤药回来,宇文熙叫了半晌,才叫醒玉轻烟。
服了药,她昏昏欲睡,只有一丁点儿的神智。
“玉姐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宇文熙忧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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