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果再次醒来时,莫邪征东已经走了。
她原先穿着的男人衣裳,也被换成了当地婆娘长穿的老土服饰,就是那种薄薄的花棉袄,直通通的黑裤子,脚穿大红袜子,脖子上还围着块绿色毛巾——模样要多么土,就有多么土,哪怕都是新的东西。
刚开始醒来看到自己这身衣服后,陈果果的心攸地就跌落在了冰窟中。
她以为,是老光棍替她换上的衣服。
老光棍既然能给她换衣服,在看到她迷人的身子时,能不顺便干点别的吗?
人家可是花了好几千块钱,孤单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拿毕生的积蓄买来一千娇百媚的娘子,要是在给她换衣服时不干点别的,那他就不是人了。
一般来说,越是强大的女人,就越注重自己的名节,陈果果可以把自己交付给高飞,却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一下。
如果真被碰了,那个男人必死无疑——男人不死,那么她就会死,没得商量。
所以,在以为自己已经被老光棍糟蹋了后,陈果果登时心如死灰,躺在那儿足足有半小时,都没有动一下,直到那个老光棍殷勤的端过一杯水,告诉她说:“衣服是那位大姐(莫邪征东)帮你换上的,你放心,俺没有动你。”
陈果果马上就活转了过来,问他:“你为什么没有动我?”
老光棍害羞的说:“俺妈说了,大白天的不许男人对女人做坏事,幸好马上就要天黑了。”
陈果果腾地就翻身坐起,倚在墙上冲老光棍大吼:“滚,速度的滚,要不然我杀了你,杀你全家!”
老光棍很害羞,也很害怕,连忙跑了出去。
然后,陈果果就听到他在院子里问他老妈:“妈,你说这天怎么就不黑呢?”
女人要是被男人动了,哪怕是在昏迷中,醒来后也肯定能感觉出来的。
刚醒来时,陈果果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以为自己被糟蹋了,所以心如死灰,才没有察觉出身体有没有异样。
老光棍的话让她迅速冷静了下来,闭眼开始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很不错,没有任何异样。
老光棍还没有来得及玷污她的清白,很好,很不错。
陈果果的心彻底平静了下来,马上就盘起了双膝,开始调理内息。
陈果果可是绝对的武学高手,希望依靠自己的精湛内功,能化解莫邪征东给她服下的‘软骨散’之类的药物,恢复体力。
在她昏迷之前,莫邪征东所说的那些话,陈果果没觉得那是恐吓,而是真实的。
因为她能从莫邪征东眼里看出绝望的火焰,那是一种‘我遭遇不幸了,就希望全世界的人都陪着我去不幸’的疯狂。
疯狂的女人做事都是不经脑子的,陈果果自己有时候就是这样,所以她才这样害怕,希望在天黑之前能用内功化解那些药物,哪怕只要恢复半成功力,对付一般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可惜的是,随着天光渐渐的黯淡,她全身却始终软绵绵的,没有一丝解开药力的意思。
绝望。
陈果果开始绝望,放弃了调息——无论她怎么努力,丹田内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力气。
这时候,房门上挂着的草帘掀起,换了一身新衣服的老光棍,端着一个传盘走了进来。
传盘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把手上都系着红丝线。
根据当地风俗,洞房花烛夜新郎要和新娘喝交杯酒的,预示着从此之后夫妻俩人将会心心相印,白头偕老到永远。
这是老光棍最大的希望,却不是陈果果的,所以在看到他走进来后,就歇斯底里的吼叫了起来:“滚,给我有多远就滚多远,要不然我就杀了你,杀光你所有的亲朋好友!”
一脸猥琐还流着鼻涕,外形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的老光棍才不在乎这些,村里买来的那些女人,哪一个在被睡了之前,不是这样乱吼乱叫的?
只要把她给睡了,等她肚子大了把娃儿生出来,就啥事也没有了。
“么的,我让你滚蛋,你没听到!?”
老光棍笑嘻嘻刚把传盘放在炕头上,陈果果一把就把那些东西打翻在地上。
她想再一巴掌拍碎这老光棍时,抬起的右手却无力的垂了下来。
到现在为止,她用大半个下午所积攒的力气,最多能打翻一个酒壶罢了,然后全身就是无边的疲软,瘫倒在了土炕上。
“嘿嘿,孩他娘,你这是干啥呢?”
老光棍并没有生气,依旧嘿嘿笑着,把碎了的酒壶拿脚拨拉到了一边。
在这儿,就算不喝交杯酒,只要女人肚子大了把娃儿生下来,也同样可以白头偕老的,再说老光棍早就做好了酒壶被打碎的准备,要不然也不会专门那个旧的了。
“你、你滚。”
陈果果躺在炕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抱在一起,腿也闭的紧紧的,骂了几句后就颤声哀求:“求、求求你,别动我,只要你放过我,以后我给你找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陈果果没有撒谎,正如她现在的确在哀求一样。
只要这个老光棍放过她,无论他以后想要多少女人,要什么样的女人,她都能满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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