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一行行至李泰帐前,两侍卫拦了过来:“皇上有命,任何人不得内进!”
朵儿脚步一顿,长乐一步冲到侍卫跟前,斥道:“知道本宫是谁吗?”
一侍卫眼尖,立刻跪了下去:“公主殿下!”
长乐头一扬:“那本宫可以进去了么?”
另一侍卫却抱拳道:“请公主恕罪!要是殿下进去了,卑职的脑袋可就要落地了!”
长乐气结,一伸手,“嗖”一声拨出侍卫身上的佩劍,用剑锋抵在侍卫的脖子上:“你再敢阻拦本宫,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那侍卫立时面如土色,犹豫了一瞬,终是抱拳作礼道:“卑职不敢!”
“哼!算你知趣!”长乐把劍向地上一扔,朝朵儿吐吐舌头:“姐姐,咱进去吧!”朵儿冲她摇摇头,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长乐!
一行掀帘而入,上官婉容正在榻前用绢帕为李泰的额拭汗。夹答列伤夹答列伤朵儿看得心内一痛,是啊,上官婉容是李世民指给他的正妃,她自然有贴身侍候他的权利。而自已呢?就连上官婉容那样一个平常的手势,对她朵儿而言,也是一种奢望!
见到她们入帐,上官婉容便要起身行礼请安,朵儿忙出手拦道:“免了,上官姐姐别多礼了,姐姐照料殿下也颇为辛苦。”
上官婉容依然作了半礼:“这是上官婉容的本分,并未觉辛苦。”说着,看一眼昏迷不醒的李泰,面上柔情乍现。本分?好一个先入为主,她真把自已当成魏王妃了。
长乐却不以为意,手一扬,大大咧咧道:“上官姐姐也累了,先下去歇会吧,这里有本宫和文成姐姐呢。”
上官婉容面色微变,似乎极不情愿,却不敢违逆于长乐这个千金贵体的公主,只好躬身福了福,退了下去。长乐又屏退了左右内侍。朵儿才行至李泰榻前,慢慢的坐了下来。
长乐也跟上前来,看着李泰胸口由纱布上渗出的血迹,突然惊呼一声,满脸的怆惶失措。
朵儿见她面色不对,遂问道:“长乐,你怕见血?”
“不,姐姐,我,我是想起了前几日……”长乐低着头,双手一下一下的绞着手中的绢子:“姐姐,前几日,我曾拿剑把他刺伤了,他也是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我……我一直不敢跟人说,也不知道他伤势如何了。”
“他?”看着长乐心虚的模样,朵儿顿感不妙,遂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早些日子听闻你吵着要学剑,你刺伤谁了?是谁教你学的剑?他,他是谁?”这个长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只是不知,又是谁受了罪。
朵儿疾言厉色,长乐有点慌了,声如蚊蚋:“杨政道,杨大人。杨大人早些时候奉了父皇的命教我练剑,我一时意起,便诘问他喜不喜欢我,可愿取我。谁知他,他竟说‘宁死不取’!我气不过,就……”顿了顿:“谁叫他说‘宁死不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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