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夏寞一脸嫌恶地看着苏娇用两根指头如同拈花似拎到眼前黑巫袍子,顺便扫了眼掉地上内衣裤,连她要说话是什么都没有听意思,就先坚决地拒绝。
没商量余地语调令苏娇错愕,跟着眉头紧蹙满脸不解地问道:“为什么?”hy?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喂!千万别告诉她,他太虔诚了,于是一切有关于黑巫东西都不能往身上沾!
夏寞仍旧一脸嫌恶,回答之前甚至还往后退出一步,末了简洁地答道:“因为脏。”
苏娇听得手指不由自主抖了下,袍子掉到地上,只见夏寞脸上嫌恶多了几分。她迅速蹲下,一把捞起袍子,再猛地站起,将袍子继续举夏寞面前,耐着性子对他说:“你只用穿外袍,真不脏。”
“穿了干嘛?”他又不能改了巫力来扮黑巫,穿上黑巫袍子,岂不是死得?
这个时候苏娇终于有了解释机会。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苏娇建议找个隐蔽地方慢慢话说。
将地上内衣裤挖了个浅坑埋了,俩人去了隐蔽背街,还没站定,苏娇便用着简单明了话把打算告诉了他。这个时候她打算只能有一个,就是和夏寞一起混进晚上去黑巫阵行刑队里,趁机救下旅店老板。
“我反对。”听罢,夏寞毫不留情地说道:“是你太蠢了,还是当黑巫是呆?会对行刑队伍里突然多出两张陌生面孔不闻不问?说不定你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就等着咱们自投罗网了!”被人监视什么估计不会有,毕竟他们是北方黑巫地盘,人家一人戳他们一刀,都能将他俩给戳死,哪里还需要布什么局。设什么陷阱。他故意把话说得重了,其实是单纯想吓唬她。
苏娇哪里有夏寞嘴溜,没他脑子转得,他连损带骂一席话说罢,就看她小脸垮了下来,喃喃自语地说道:“那怎么办?店老板可什么都没做,就要被拉去黑巫阵……”
看她一脸歉疚模样,夏寞心里一软,嘴上没带感情地问道:“你非得救他?”
听不出夏寞是喜是怒还是别情绪,苏娇不敢胡乱回答。而是闷闷地说道:“要不是我先伤了黑巫,你再杀了黑巫,店老板根本就不会被抓。不救他。我可能会内疚一辈子。”说一辈子是夸大了,不过内疚个十天半个月甚至一年半载还是有可能。
夏寞心目中,苏娇很善良,虽说她善良有时会达到缺根筋地步,但心肠好却是真毋庸置疑。也就是说。夏寞有点相信她会内疚。
北方她可是一切行动主角,若是因内疚而消沉,或者变得缩手缩脚,可是不利于计划展开。夏寞想了想,斜了苏娇手里还抓着长袍,有点自暴自弃地说:“救吧救吧。袍子拿来,我换上!”
夺过苏娇手里袍子,夏寞双手拿着往身上披去。黑色长袍如蝴蝶般飞了起来,眨眼这间他就将长袍套了身上。系好腰带,再拢了拢头发,银色长发好似点缀般自然垂了一缕身前,眼前夏寞顿时少了白袍时雅致。多了几分少见邪气与妖冶。
苏娇看得赏心悦目,偏偏不敢夸本来就有点自恋夏寞一句。默默地吞了口唾沫,暗想,看来人靠衣装什么弱爆了!只要长得帅,果断穿啥都帅!
将长袍上连着帽子掀来戴好,故意将帽沿拉低,同时夏寞对走神苏娇说:“走,到旅店门口去。”
诶诶诶?怎么是去旅店门口?苏娇完全没状况,满脸迷惑追着说完就走夏寞,手上忙慌慌也掀了帽子盖了脑袋上,学着夏寞那样把边沿拉低到几乎挡住视线。
苏娇只是单线条想去求旅店老板,可就像夏寞说那样,平白无故多出两个陌生黑巫,纯粹是自找暴露节奏,于是夏寞无奈答应了苏娇有点强人所难要求后,他就立即琢磨出了比苏娇提法子要安全做法。
由于两个穿都是黑巫袍子,人都靠近到了守旅店门口三个黑巫跟前了,那仨黑巫都还没有出声阻止他俩。
夏寞青色瞳仁里滑过一丝愉闪烁。
看来有门儿!
他不急不缓地停了旅店前,跟着后面苏娇心口抽搐了两下,暗问了句他丫要干嘛?末了硬着头皮压低脑袋也站了旅店门口。
突然来了两个同僚,却没听说会有人来接班,三个黑巫都不约而同露着不解表情相互交流着眼神。
就那仨黑巫不明所以相互对视时候,夏寞淡淡地说道:“晚上你们去黑巫阵吗?”语调之熟稔,好像他是认识他们仨一样。
夏寞身上穿长袍,是苏娇杀了黑巫得来,是绝对真货,这就迷惑了黑巫视线。就算门前三个黑巫不认识夏寞,也会看他是同僚份上,不会那么生硬应对他自来熟。
其中一个黑巫满是遗憾地答道:“他俩能去,我是去不了。”说着指了笑得得意两个黑巫各自一下。
被先指到那个黑巫,立刻说:“这回总共才四个人行刑,你就别逢人喊遗憾了!”
“谁说我喊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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