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禥微微怔了一下说道:“右相不是说过他早死了吗?”
“皇上的生母虽早就辞世,可生父至今还活着。 ”贾似道贴在赵禥的耳根说道。
“那他究竟身在何处?”赵禥端起桌上绘有山水的建窑瓷盏呷了一口茶问道。产于福建北部的建窑乃宋代八大名瓷之一,是宋代皇室御用茶具,简称建盏。
贾似道咚地一声跪倒在地回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话音未落,赵禥手中的建盏已经碎了一地,肖若飞闻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赵禥表情凝重地连挥了三次手,他只得转身离去。
建盏摔碎的声音并不刺耳,反有些清脆动听,贾似道十分镇定,他抬眼看着龙袍加身、近在咫尺的儿子,静候发落。
但见赵禥的脸已经因出离愤怒而扭曲变形,过了好一会儿,他逼视着贾似道,压低嗓音一字一顿地说道:“右相大人,朕的容貌跟你几无相似之处,朕怎么可能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胡说八道意欲何为?”
贾似道迎着他如利剑般的目光说道:“回皇上,皇上只是长得跟生母太像而已,正是因为皇上跟微臣并不像,微臣这才斗胆把皇上一步一步推向东宫,最终君临天下,若是皇上跟微臣长得颇为相像,那微臣的阴谋还不早就被揭穿。”
“你有何阴谋?”赵禥怒视着他问道。
“窃取大宋的天下,让我们贾家的子孙成为大宋的真正统治者。”贾似道振振有词地说道。
赵禥没有再接话,而是陷入对往事的追忆之中,脸上的表情也渐趋平和。当初,贾似道说荣王并非他的生父时,他的脑海中就曾迅速想起一桩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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