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洁记得明白,出府,回宫禀过启温婉。
启温婉道:“本宫知道了。”直待第二日下了朝,把宫女们打发了,就往柳溢歌说的地方奔,心道:“也不知溢歌要出什么主意,一定十分有趣。”
柳溢歌虽未说,启温婉心中已十分期待,终于要干出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儿了,想来跟‘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差不多。
是贼约,偷偷摸摸的约会。
启温婉对未知的东西有种天然的喜悦之感,等奔到了约着的地方,果真看到一个挽着十字髻的老板娘,身上穿着蓝色的布衣,腰间围一块白围裙,屋前兜了一块雨布,雨布下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三堆笼屉,再看路面,正好在十字路口,只是溢歌怎的没有来?她东张西望,伸首以盼。
不一会儿柳溢歌来了,她兴奋的跳起来,挥着手道:“这里,这里。”
等柳溢歌来到面前,她才有些抱怨的说道:“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柳溢歌道:“我怕有人发现,就和你错开了过来。还好,你还知道把龙袍给脱了,不然得引起多少明眼人的侧目。”柳溢歌虽没明说,到底还是夸启温婉懂得见机行事,启温婉挺开心。
她道:“你想怎么干?”
柳溢歌眯着眼睛看了左右的道儿,道:“等一会儿,我已经收买了公主府里挑菜的阿福,咱们就装扮成他兄弟样儿进去就是了。”
启温婉一听这个主意,当场就乐的开怀,问道:“你要我装男人,那可太有意思了,我一直想着要小试身手,令你刮目相看,我要是扮上男人,肯定是个顶俊俏的男人。”
启温婉不免为自己造势,自吹自擂一番。柳溢歌在旁看着她的描绘,但笑不语。
等了不多时候,那位阿福挑着两筐菜来了。柳溢歌道:“那是阿福。”
启温婉顺着柳溢歌的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差点当场晕倒,这个阿福中年模样,她知道在启思国看上去有点中年的,都上了很大岁数,留着一字胡,穿着灰色的上衣,头上戴着布巾,把头发包住了,一边走担子上下的晃着。
启温婉不信道:“你要我扮成这样?”
柳溢歌道:“你有意见应该早说嘛,现在公主府里我都安排好了,临时改变主意怕是不妥。”
启温婉扁着个嘴儿,现在也只好如此了。“我们去哪里换衣服?”
“也不用多费劲,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让阿福把衣服脱下来就是了,咱们买他的衣服,再多给他一倍的工钱,咱们替他挑进去,小婉以为如何呢?”
“好,好吧。”
如果别无他法,只好勉强一试了。
阿福的衣服一股汗味儿,启温婉拎在手里,一手捏住鼻子,这样的衣服她实在不好意思穿在身上,问道:“你到底多久没有洗澡了?”
阿福乐呵的回道:“没多久,也就一个来月。”
启温婉当场跌倒,大夏天的一个多月没有洗澡,难道就要懒到这个地步才叫国情吗?
她勉强穿上衣服,头只好冲着天上,她不想闻,不想闻。柳溢歌道:“你就不要讲究了,等进了公主府换掉不迟。”她又嘱咐启温婉转过头去,“我给你梳头发。”
把原先梳理的很讲究的发髻拆了,挽了男子发髻,又用布包了头,再给启温婉贴上小胡子,上下的打量了一番道:“好了,这样进去应该没人会注意,你待会儿从后门进去,你把菜筐挑起来我看看像不像?”
启温婉挑上菜筐,倒也没什么不妥当的,她从小住在天机山,农活没少干过,这点菜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她不但能挑,还能挑出点水准来,比如说,一边扭腰,一边风姿卓越的挑菜筐,还能风情万种的撸着鬓角冒出来的发丝。
柳溢歌看的两眼都直了,又看到行路人瞧着启温婉指指点点,她忙走上前,从后面一手托住扁担道:“不许你挑了,不许你挑了。”
这样害人,太让她不舒服。
“怎么了?”
罪魁祸首尚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柳溢歌头一撇,别扭的说道:“好好的挑个担子,把腰扭成那样干什么,又没有叫你跳舞扭秧歌,你看看周围的人是怎么看你的,他们都在笑你呢!”
启温婉这次咀嚼出柳溢歌话里的意思,醋坛子打翻了,不得了了。她笑道:“你说我挑的不好,那你挑给我看。”
柳溢歌纵然百般能干,但身为未来的将军,怎会去做挑担子的事,她赌气道:“挑就挑。”料想自己一不怕苦,二不怕学,把扁担放在肩上,也没什么,这点小分量。
启温婉鼓励道:“走两步。”
好家伙,这一走,两脚步完全不听使唤,前前后后的打架上了,连菜筐都跟着乱晃,完全保持不住节奏,她只好拿手拖着,“我根本不需要用肩膀挑,用手就可以了。”
“是哟,那就是不会了,柳将军还有不会的事儿,真难得。”
启温婉趁机欺负欺负柳溢歌,顿觉心情倍儿爽。接过柳溢歌手里的扁担挑了,愣是把腰扭成了千娇百媚,十八弯啊九连环的,边挑还边和人打招呼,游刃有余的样子,令柳溢歌皱着眉头追了上去。
心道:“这个村姑,还会勾人嘞,我得看紧了,不能让她招蜂引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婉和长公主要说体己话了。
二更结束,明儿见。
听闻可能会在过年之前拆迁,看来我得努力存稿了。哎。生活就像海上的波浪,一会儿起,一会儿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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