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温婉只好低头称是,一面嫌弃宫里的人是如何嘴碎。
启贤又问了其他问题,到底不是什么重要的话,启温婉一一答过,也就让她先回东宫去,道:“才回来别累着了。”启温婉别过启贤,出了御书房,回东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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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上小柳正端着木盆打水过来,脚踢开院门,进到里头一个钩脚把门给踢上。一面道:“小姐,奴婢来了。”进到屋里,柳溢歌正坐在床沿脱鞋子,小柳快走几步过去,把手里的木盆放下,木盆里的水溅了出来。
小柳快速蹲下,道:“小姐,奴婢替您脱鞋子。”嘴甜,勤快,指望柳溢歌出去后能想着她点,给她带点礼物回来。她脱鞋子,一股汗味直冲口鼻,小柳不敢言臭,只好憋住气,快速的脱掉柳溢歌脚上的袜子,一边甩飞出去,笑道:“小姐,洗脚。”
“好。”
泡在水里,柳溢歌闭上眼睛放松。小柳则挤眉弄眼,心道:“我的妈呀,这是走了多少路,臭气都快熏死一打蟑螂了。”回过脸来,仍旧笑容满面,好生伺候,暗暗打听,“小姐您这次去有没有买点什么送给将军?”
“家里都有还买什么?”
小柳一听顿时心凉半截,礼物无望了。
“那奴婢呢?”您有没有想着点?
柳溢歌微微的睁开一只眼睛,望了小柳一眼,然后闭上。“你啊,我一时没想到。”
啊?
小柳一屁股跌坐地上,她这两天虚弱成这样,还没有犒赏?却听柳溢歌哈哈大笑起来,睁开眼睛道:“骗你呢,早知道你爱吃张记的烧饼,特去买了来,还有喷香的葵花籽,难道不是打发时间的最佳良品,请人聊天抓一把出来,能打发几个时辰呢,再喝喝茶是不是,超级浪漫,超级有情调?”
小柳嘟着嘴,道:“您就取笑奴婢吧!”
低头一看,柳溢歌脚上都是燎泡,心里不满了一回,去取了针来,用火消毒替柳溢歌一个个挑破了,挤出脓水来,又擦上药,拿纱布把脚给缠了起来,肥肥大大,根本穿不进去鞋子,更别提走路。
“小柳,你这也太夸张了。”
“夸张?小姐这可是定江山的脚,不小心保护怎么行?”
“啥?”
“宫里刚出来的新本故事,一脚定江山,奴婢估计那脚跟小姐您的应该差不多,上面都是千疮百孔……”小柳找准机会彻底的‘回报’了。柳溢歌无语,跟着她时间长了,身边的人也都鬼了起来,嘴都是被蝎子蜇过的,要多毒就多毒!
小柳见柳溢歌不语,只好停口,她可是知道柳溢歌不说话的时候一般而言都是在打着报复的主意,小奴婢跟大小姐斗,存心找抽。
柳溢歌往床上一歪,“帮我捏会脚。”
小柳心道:“果不其然。”
谁叫她嘴上得了便宜,只好老老实实的替柳溢歌捏起来。
柳溢歌嘴里轻轻的哼着,“好舒服,真舒服,小柳手艺不错,这两天你就帮我捏吧。”
“是。”
一颗晶莹的汗珠从小柳的脸上滚下,这捏人可是要使力气的,嘴上的便宜日后还是不要占了,就算占,可千万别占自家小姐的。
她捏,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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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启温和是启思国的长公主,也是唯一一个有自己府邸的公主,她躺在百花丛中,露出怯意的睡姿,脚上没有穿鞋子,露出白皙的长腿,衣衫半敞着,露出美丽的脖颈,白色的抹胸,抹胸上绣了一朵红莲。
风一吹,四周的花瓣四起。
她的贴身婢女云寒手里正托着一只鸽子,道:“主子,宫里的信。”
启温和微启朱唇道:“念吧。”
“是,皇上召见了太子。”
启温和转过脸道:“没有说别的了吗?”
“没有,红菱大人是不是要主子早做准备?”
“没有,咱们心里有数就好。”
启温和仍旧懒懒的,看着天边没入云层的夕阳,眯起了眼睛。想起了昔日与红菱两小无猜,一起你追我逐,在宫里好不快乐,可是快乐总是短暂的,眨眼不见,她已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自己已是背负着要争夺皇位的长公主,她们再也不能轻松的快乐了。
是自己一点一点的把红菱推到了那个位置,是自己利用她,或许只有坐了皇位才能保护红菱吧。再也不要她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恋爱这种东西到底是什么?
红菱曾对她说,在她的家乡,恋爱就是钻玉米地。在玉米地里拉拉手,说说话,看看月,两个人的身体就像海水冲击着海岸一样此起彼伏,高/潮迭起,一浪胜似一浪。
于是,她迷惑了。
迷上了那样的玉米地,还有说出玉米地的那张嘴,拥有那种嘴的那个人。
总之,她逆行倒施,爱上了曾经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也无法平息自己内心的那股波涛汹涌,然后一直逃避着。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内容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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