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跑着跑着,累到全身大汗,好像所有的烦恼忧愁都随着汗液一起排了出来,腿很沉,但浑身清爽。
“何以宁,奔跑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像是风,自由开豁,所有的一切都被你甩到了身后。”他迎着风,大声的说。
何以宁默默的念着,像风,风一样的男子?
简称……疯子?
她忽然笑了出来,他的确就是个疯子。
这种疯狂的事情只有年轻的时候做过,有人说,想要找回你的青春,只需要把那些疯狂的事情从头再做一遍。
她顿时觉得心中无比的舒畅,想要对着蓝天大喊大叫,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玩性也可以这样重。
跑这一段路对顾念西来说是小菜一碟,他军人出身,动不动就是十公里二十公里负重越野,有时候一跑就是半天,可她不行,她上学的时候虽然也拿过八百米的亚军,但目前的距离已经远远超过八百米了。
“顾念西,我跑不动了。”她气喘吁吁的弯下腰,一只手扶着膝盖大口的喘息。
顾念西停下来,俯睨着她,她双颊红润,白皙而纤细的脖子上一层细汗,额前的发丝湿了,紧紧的贴在皮肤上,她抬起头,大口的喘气,“顾念西,我真的不行了。”
“何以宁,我背你。”他忽然认真的说,同时矮下了身子,将宽阔的后背对着她。
何以宁“啊”了一声,“顾念西……”
“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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