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最难得的是,顾念西竟然没把她轰起来。
何以宁揉了揉太阳穴,身子往座位里缩了缩,一动,一件属于男士的外套自身上滑落。
她认得这件风衣,是顾念西的。
她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她的身上怎么会有顾念西的东西,他厌恶她,恨不得把她按到河沟里淹死。
顾念西显然发现了她的疑惑,回头不满的吼她,“别以为我是在关心你,我是怕你冻死了,没人给我的兵看病。”
她从来不会认为他是在关心她,那不是顾念西能做的事。
何以宁将风衣放到一边,平淡的说了声“谢谢。”
他冷冷瞥她一眼,别扭的转过头。
怎么不冻死她。
车又开了一会儿,何以宁忽然倾身过来,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他不耐烦的回头,“干什么?”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脸,可是一凶起来,就变得不近人情,冷漠无比。
何以宁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很难启齿。
顾念西更不耐烦了,“何以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脸一寸寸红了起来,雪白的齿轻轻咬着晶莹的唇瓣,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想解手。”
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词算是最文明的表达方式了,可是说出来,她的声音还是小的可怜。
顾念西反应了一下,然后嘲笑道:“上厕所你就说上厕所得了,还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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