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龙转身离开,二人进了店门,裴余殃才一把夺下吴丹青手中的腰牌,欣喜若狂道,“吴大哥,你瞧见了没有!我们之前那么千辛万苦想要得来的东西,就在我们手上!”
吴丹青笑而不语,宠溺地盯着裴余殃,“这次多亏了云哥儿,他回来之后你当真要好好谢谢他,不知他用了手段,才能将南边的货全都谈拢。”
“自然是要谢的。”她翻来覆去将那腰牌摸了好几遍才塞进荷包里,低头拉着吴丹青到里屋坐下。
“我虽然打心底里的高兴,可是吴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东西来得太容易?”才坐下,她的态度忽然完全变了,拉着他忧心忡忡问道。
吴丹青不可置否地勾起嘴角笑答,“我也觉得有些问题,有两点我想不明白。”
“你倒说说,我看看是不是和我心里想的一样。”
“第一点,郡里的那些显贵,我们早在来这里之前就打听清楚了,黄有财是黄府的独子,他爹早在几年前便西去,这个黄龙作为黄府的管事,年纪又和黄有财差不多,那他和黄有财是什么关系?”
“说不定是黄家的远房亲戚,黄家家大业大,有同姓的远方来投奔也不足为奇。”裴余殃想了想答道。
吴丹青摇了摇头,轻声反驳道,“可黄龙是军城里的副将,又怎会放下身段做黄府的管事?你可有听说过将军做账房管事的?我觉得这件事必有隐情,然而这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我心中也正是这样想的。”裴余殃默默听着他分析,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呆子的脑子似乎越来越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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