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说：“妈……对不起……”
“没关系。”云芳说，“会没事的。”
云朵心里很不好受，觉得对不起她。回到家，云芳如往常一样做家务，冷静得有些过分，也没有多问。
云朵看着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问出来。
两母女一晚上没说话，云朵其实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终究没问出来。
第二天，云朵翻看报纸，发现头版下面有一条“关于对云芳女士报道不实的致歉信”。
云朵一惊，急忙翻到那一页，报纸用了一整个版面来道歉，这也太大手笔了！
致歉信的大概内容是：昨日的新闻纯属瞎编乱造，云芳的确经常去那家会所，但那是因为她加入了一个学术研究的团体，这个团体由不同城市的人才组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那里举行聚会，以探讨研究成果……
云朵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玄幻。不过报纸如此郑重地道歉，甚至上了头条，恐怕报社方面受到的压力不小。楚维竟然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龙焰盟可是涉黑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报纸可是官方的啊……
欧奇胜这几天也在关注这件事，看到报道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我擦，这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他给楚维打电话：“你找谁了？”
他一直怀疑楚维这家伙的身世不凡！这边军区有个总司令，姓楚，司令有个孙子叫楚绍，看这名字和楚维多接近？难道楚维终于认亲了？
楚维说：“我、也、很、惊、讶！”
云芳那则报道，说实话一般人根本不会当一回事，真假还让人怀疑呢。就算要致歉，也不用这么大手笔，那可是一整个版面啊，头版还有指引，这简直是……
欧奇胜一愣：“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楚维突然一愣，翻出昨天的报纸，犹豫了一会儿说：“老大……要不，查一下跟她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欧奇胜沉默片刻：“我觉得这是一条大鱼了，如果没必要，还是不知道比较好。”虽然这么说，欧奇胜还是去查了一下，晚上的时候给楚维结果：省长秘书。
楚维风中凌乱，也就是说，云芳是去见省长？那云朵她……有个省长爹？！
云朵家里，云朵在厨房做饭，云芳在客厅看电视。饭做到一半，新闻联播的片头曲响起。自云朵有记忆以来，云芳几乎是雷打不动地天天看七点档新闻。不过，她很少对时事发表评论。
云朵做好饭，把饭菜端到桌上。云芳走过去，新闻还在继续。
两人坐下来后，慢慢地吃着饭，吃到一半，新闻在播国际上的事了，云芳突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天天看新闻联播”
“为什么？”云朵问。
“因为可以看见……你爷爷。”
“噗——”云朵一口喷了，猛然看着她，“我爷爷是播音员？！”
云芳丢她一个白眼：“播音员只有你爸的年纪！”
“那……”云朵突然惊了，尼玛我不要知道！
云芳祭出炸弹：“他出现在每天新闻的前十分钟！”
都说了我不想知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云朵整个人都石化了，前十分钟……前十分钟……前十分钟是“国家领导人很忙”啊！卧槽！妈妈你太给力了！
云朵颤着声音问：“他是谁……是是是……是谁啊？”品级千万别太高啊！【你妹！新闻联播前十分钟的，哪只品级不高了！】
云朵突然有点蛋定，原来老子的出生这么牛逼，有这样的靠山，看以后谁敢惹我！
也难怪报纸乖乖道歉了，估计首都打电话来了吧？
云朵吃不下饭了，觉得小心脏需要护理一下。
云芳没说对方是谁，只是淡淡地道：“总之呢，以后不要让人欺负了。之前孩子的事，实在是太不值当！”
“妈……”云朵望着她，“那我爸……”
“他已经死了。”云芳说，“他是一个特种兵，我们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出任务死了。然后你爷爷家也不想管我们，那个年代，当兵的未婚生子不光荣。本来已经是个烈士了，要是这件事被人知道，不仅死人的荣耀没了，活着的人也要受影响。如果你是个儿子，他们还可能管管……”
云朵沉默下来，渐渐地冷静了。
“不过他们在暗中还是很照顾我们的，比如现在这件事，比如我的工作一直很顺利。还有你小的时候，每年逢年过节，都会收到很多昂贵的礼物，都是他们寄来的……”
“哦……”云朵想起来了，的确收到过不少。那时她问云芳，是不是爸爸寄来的，云芳笑着说：是。于是她一直很宝贝，也跟别的小朋友说，她不是没有爸爸的人，只不过她爸爸比较忙，不能回家……
云朵咬了咬唇，云芳说：“不要去打听，也不要去查探。”
“哈……”云朵尴尬一笑，她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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