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蔑皱眉,只听她又道:“原来樊昌早就投靠了太子,我刚去那一天樊昌便给太子送了一个美人,看样子他们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往了。”
姑蔑脸色有些难看,樊昌是幸纪家臣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么跟太子勾结是樊昌主意还是幸纪主意?
“好,我知道了,这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不管怎么样,太子府一定要小心谨慎,那太子不是好对付人。”
她认同点点头,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姑蔑这次计划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成功 ,一来千竹太过聪明,二来,姑蔑可以将她送进太子府,那么太子必然有也可以将别人送到姑蔑身边。
“无论如何都要小心为上,这次计划千万要给自己找好退路。”
姑蔑搂着她手紧了紧,“我知道,你不必担心我,东施,我现真后悔将你送进太子府了,我现只祈求你能够太子府全身而退,如果你能周全,我怕是折寿十年也无怨。”
她急忙直起身子不盯着他,“休得胡说,你若再说这种话,我可再也不要理你了,你大可放心,我会自己保护好自己。”
姑蔑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得先离开了,等下鸢末会过来将你带到太子处。”
相聚如此短暂,她眼中满是不舍,姑蔑无奈叹息一声,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如三月春风吹开了桃花满天,“东施,来日方长,目前还是以大事为重。”
她自然知道他话中意思,只得依依不舍目送他离开。
这鸢末也真会掐时间,姑蔑刚走她便来了,鸢末脸上依然带着恭敬笑容,面色不改,“真是对不住了姑娘,我们娘娘临时被王后叫走了,让姑娘你久等了,鸢末先给姑娘赔个不是。”
叶依依急忙虚扶了一下,说道:“看样子是我五福给娘娘弹琴了。”
鸢末冲她温婉一笑,说道:“姑娘不必担忧,他日总有许许多多机会跟‘娘娘’见面。”
鸢末故意咬重了娘娘两个字,叶依依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也冲她了然笑笑。
从宫殿中绕出来时候鸢末故意走偏僻小道,也是啊,刚刚那宫殿常年没有人居住,突然看到有人从那里而来,必然会引起怀疑。
当绕到花园中时便没有什么避忌了,鸢末松了口气,“东施姑娘,从这里绕过去,再穿过一个回廊便是太子殿下暂歇之所了,我怕娘娘有事找我,就先回去了。”
“有劳姑娘了。”
见鸢末走远了,叶依依才回过头,这一回头却看到从对面走来一群人。
看到走前面那个男子,她呼吸一窒,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一群人从花园另一边走过来,为是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长着山羊须,穿着一件浅褐色长袍,个子生得有些矮,那少年生生比他高出一个头。
让她惊愕并不是这中年男子,而是中年男子身边少年。
少年头顶束着镂空雕花冠,一席黑色长袍上用红色丝线绣成繁复图案,就如那一朵朵蔓延开火红色花朵,一路少年身上盛放着,沸腾着。
少年有着健康小麦色肌肤,浓黑刀眉下面,一双黑白分明眼睛清澈没有一丝杂质,黑色晶亮眸子就如沉水底黑色石子,不过分挺拔鼻梁绵延出好看弧度,让少年脸上看着加立体,厚薄适中嘴唇一开一合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少年脸上平添了几许性感。
少年身姿挺拔,步履沉稳,虽然眉弯嘴角含笑,浑身上上下却散着一股逼人气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几年不见,那迷倒了苎萝村一干怀春少女少年出落得加迷人了。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内心涌动,将头低下,心中告诉自己,叶依依,他不是白君逸,不是你认识那个白君逸,他可是越国王子,统领越国千军万马大将军。
知道白君逸真实身份其实是她到了姑蔑府中之后。
白君逸是越王勾践第五子,赐号承乾,所以又叫承乾公子,承乾公子是越王和他爱姬所生,因为越国王后秦氏妒忌成性,为了避免白君逸受到王后迫害,他还襁褓中时候越王便让奶妈带着他躲到苎萝村,所以白娘并不是白君逸娘亲,而是他奶娘。
虽然白君逸被带走了,可是越王却对这个儿子非常看好,早先就有天师算过这孩子有惊世之才,将来可成就一番风光伟业,再加上王后慈母多败儿,生下两个公子本事不足却骄纵有余,越王便将所有希望都寄托这孩子身上,所以叶依依不知道无数个夜晚,白君逸便跟着越王派来师傅学武习文,这也就是为什么白君逸白天那么嗜睡原因。
当他从姑蔑口中知道这些消息时候好不震惊,她跟白君逸从小一起长大,可是却从来没有现他异样,如果不是借助别人之口,她还不知道原来跟自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人竟然是这般人物。
眼看着白君逸跟她距离越来越近了,她心跳也越来越,头埋得也低了。
白君逸慢慢靠近,他身上那独特气息也慢慢将她笼罩,就白君逸经过她身边时候,她被这阵熟悉到心疼气息逼得差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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