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儿怔了一下,平阳王中了邪毒,任何女子在他身下,都不可能活过七日,她自是不能再嫁他的,但心里就是不甘。
“就算我不嫁他,也不能便宜了那贱人。”
“他再宠她,沾了她,她也不过七日之命,你有什么可不甘心的?你有功夫在这里哭,倒不如去平阳王转转,看今晚是不是这丫头侍寝。”
冯婉儿听了这话,蓦地止了哭,“今晚并非朔月。”
“他有凌弘银针治着,不近女色,不到朔月,当然为不会毒发,但近了女色,又岂能再忍得了邪毒攻心的欲火?”
“如果不毒发呢?”
“如果不毒发,说明这毒有诈。”贤贵妃嘴角抽出一丝阴笑,如果有诈,皇上那儿便另有算计。
有诈?冯婉儿眼珠子一转,如果他体内没有那毒,或者那毒已经解去,那么他岂不是可以和他成亲?
不等贤贵妃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贤贵妃对这个完全没了规矩的妹妹,也是头痛。
“我去看看,今晚他要不要那贱人侍寝。”冯婉儿声音未落,人已经跑出门口。
贤贵妃唇边笑意冷去,狠声低喃,“当年你看我不上,令我当众出丑,可想到有今天?”
当年,兄长与蛇国大战失陷,全军覆没,连尸体都不曾找回。
兄长是冯家唯一的男丁,兄长没了,他们家后续无人,坠落是早晚之事。
先皇为了安抚冯家,将姐姐清雅配给那时的二皇子南阳王。
南阳王与她兄长本亲如手足,自不反对这桩婚事,也愿以此来照看冯家。
但当时战事紧张,南阳王只能等平了战争,再回来迎娶冯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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