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武长得很好看,却不怎么喜欢说话。倒也不是一个冰冷无情难以亲近的人。
莫家老爷子发现最近莫小跳下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每当寅武练武完安静的陪在莫小跳身边,莫小跳就会坐在石桌圆凳上托腮不出一语的望着寅武。
寅武这天有点忍不住心中好奇终于开了口:“不知师姐在看我什么?”
“……嗯,你不看我,咋知道我在看你呢。”莫小跳很仔细将寅武死盯着,眉心隐带川字:“我在想你为啥就生得这般好看呢?”
“咳……”寅武正端了茶杯入口,听闻这话茶水在喉咙里一个岔气差点喷出来。
寅武一想到莫小跳生养的与他所认识的大家女孩儿不同以往,说话这般直白,天生薄透的脸皮子底下就铺上一层燥热,透过雪瓷的白肤浮现开,煞是好看。看得莫小跳的小心肝蹦得一颤一颤的。
寅武这才用正眼重新将眼前的莫小跳也细细打量一番。
作为女孩来讲,莫小跳五官生的也是极好,虽不突出,贵在精致,眼睛圆圆明亮有神,再加上平时总是带有一丝淘气,那眼睛嘀哩咕噜乱转的时候,总会想到一只灵气十足又不失狡诈的可爱小动物。
与莫小跳相处的这段时间,寅武在她的脸上从未发现烦恼两个字,仿佛莫小跳生来就不带忧愁。
许多以前他在家里看到人性的多种面貌,在莫小跳身上是看不到的,她心思简单的就像张白纸,洁白无瑕。
即使寅武知道自己样貌生得不错,但若被别的女孩家看见,到了这样年纪,也不敢这般如莫小跳这般坦坦荡荡直言不讳当着他的面就说出来。
一想到莫小跳与自己的不同,寅武墨玉般的瞳光忽然有些黯淡,但还是咧开一抹笑意对莫小跳说道:“师姐,你太夸奖我了。”
认识寅武后,莫小跳养成一个习惯,就是喜欢不自觉搔自己脑袋,觉得寅武和她认识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很多时候不能理解。
但是也不敢多问,她很喜欢呆在寅武身边的感觉,即使没有言谈。也像诗画一般,陪在身边,能有一种身心惬意的欣赏享受。
寅武的头发漆黑自然如乌碳,又如绸缎般水亮柔滑。完全不像山脚下村里的那些男孩,头发整天沾了泥巴,即使被整齐的扎成髻,那头发就是没有寅武这般柔亮好看。
莫小跳也从不知道男孩的睫毛可以浓密得能像把扇子,还有那种长度,黑如墨玉的眼睛就被长长的扇面睫毛半掩半藏住,每当他用一种不知名看不透的眼神望向自己,莫小跳会心如擂鼓的迷失在里面。
她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总言而止,对于这个师弟,莫小跳是喜欢陪在他身边的。虽然以莫家老爷子的说法,寅武是来陪在莫小跳身边的。
莫小跳在寅武的眼里根本就是个孩子,虽然同年还比他大些,寅武觉得自己每天除开练习武功要做的就是哄她这个孩子。瞧着才一会儿,早上和她梳好的头发又被她用手搔乱了。
寅武只得起身把她的头发重新散开,掏出随身携带的梳子,为她重新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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