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的话让我微微一愣,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思索片刻,我恍然大悟,他所说的那个人应该是许哲。
难道说,越城要带着我去闹画展?这种恶劣的事情,以越城的身份应该不屑去做,那会是什么?会不会是比闹一闹更严重的事情?
我不敢往下想,眉头紧锁。此时,越城已经站起身,正在解衬衫的扣子,见我这样,嗤笑一声问:“易之之,你该不会是心疼他吧?”
“怎么会!”我矢口否认。
今天许哲对我说出那些话,就注定了他将被我从生活中彻底的抹去。我心疼的是那个画展,莫名,我想起苏暖暖提起画展时兴奋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因为自己一个人不快,却毁掉许多人心中的期盼。
“城哥……”我轻声呼唤越城,斟酌着下面的话该如何往下说,他却像是猜到了我要说的话,淡淡说:“你放心,我不会在画展上做什么……”
“谢谢你,城哥。”我声音更小,满怀愧疚。大概如今的我,在越城的眼中满是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越城脱掉衬衫,跟我一起钻进被窝,伸手搂过我,很是感慨说:“你这个女人呀……”
越城的话只说一半,就没在继续往下说,低头轻轻在我额头上亲了下说:“睡吧!”
第二天起来时,我发现自己蜷缩在越城怀中,头抵在他的胸口,我慵懒的扭动了下身子,唔嗯想要伸个懒腰,刚抬手,头顶就传来越城很是不爽的声音:
“易之之,你昨晚上枕着我胳膊睡觉就算了,居然还敢咬我,你是不是活够了?!我昨晚上真的有无数次想要将你掐死的冲动!”
我双眼迷离,还没完全睡醒,面对越城的职责,大脑一片空白。见我这个样子,他更加愤怒,将手臂伸到我面前,我揉揉眼睛,就看见他胳膊上印着几个若有若无的牙印。
“额……”
一时,我窘迫的说不出话,我知道自己睡觉有啃东西的毛病,只是之前我和越城睡觉从来没这么亲密过,所以隐藏的很好。
越城低下头,看我因为尴尬而涨红的脸,佯装很生气的样子说:“你咬了我,是不是我该咬回来?”
我大惊,慌忙想要闪躲,却被越城抓个正着,他低头凑近,狠狠在我肩头咬了一口。
我疼得呲牙咧嘴,本能伸手推他,越城嘴下力道却更足,似乎是想咬下块肉一般。
“城哥,下次我不敢了!”我求饶说。
“哼……”越城松开嘴巴,眉头一挑问:“易之之,你还敢有下次?!”
我缩缩脖子,尴尬笑笑。
越城看着我这样,又伸手来抱我,手刚触碰到我,门外就响起敲门声:“越先生,alisa小姐来了,正在客厅等您……“
越城停止住动作,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缓了缓才开口说:“我知道了,让她等下。”
“是。”门外的彤姐声音很恭敬。
我从未打听过关于彤姐的事情,但是从这两次我跟她打交道来看,她是不喜欢的我的,不过,我并不打算将这种事情说给越城听。
“我冲个凉,然后下去看看,你也起来吧,收拾下吃过早餐,咱们去画展。”越城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扯出个睡袍,往身上一套,没等我说话就快步走出房间。
我在床上懒了一会儿才起来,等我梳妆打扮完下来吃早餐,alisa已经离开,看见我,越城竟然破天荒跟我解释:“她过来送个很重要的文件。”
我猜alisa送来的文件是带来了坏消息,因为越城的早餐吃的很匆忙,全无平日的优雅。
吃过早饭,越城亲自开车,先到海城一家很有名气的花店买了束鲜花,然后直奔市图书馆。
大概是因为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的车并不多,一路顺畅,很快就到达目的地。
越城拿着鲜花下车,他并没着急进去,而是站在车旁仔细的打量我,忽然他问:“上次送你的那条项链,怎么总不见你戴?你穿得这么朴素,人家该以为我亏待你了……”
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穿的似乎是随意了些,纯白的苏绣小衫,卡其色亚麻长裤极其宽松,一双平底的民族风鞋子,长发随手完成个发髻用自制的簪子固定。
“看画展,自然要文艺些,我觉得……”
我的话尚未说完,越城就凑到我耳边说:“万种风情与君阅。”
说着,他蜻蜓点水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下,我脸一红,微微低头。
上午十点半,许哲个人画展,正式在海城市图书馆开幕,不过,开幕第一天应邀前来的多是些上流名人。
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宋祈恩,自从上次我将他的头打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我看他时,他正跟人谈笑风生,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侧头冲我微微一笑。
我连忙撇过头,紧跟着越城的脚步往里走。
“阿城,你跟易小姐还真是形影不离,这种场合还带着她来,就不怕……”宋祈恩的话只说道一半,就停了下来,目光别有深意的看向画展的远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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