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信多跟在柯戚然和大家后边,漫不经心地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他可没有兴致,还觉得虫子太恶心人,也吓人,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他还是很乐意跟柯戚然在一起待着。
再换别的虫子,柯戚然依然感兴趣,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畏惧或者嫌恶的模样。
“这什么公主呀,不是被皇上给宠坏了么,到底是不是金枝玉叶哪。”她害怕的东西,却成为柯戚然的玩具,柯若晴想不通。
适得其反,柯都仁又摇头又叹气,“我们这纯粹是逗公主开心,哄她玩呢。”
大家再沮丧,也只能远远地观望,别无办法。
柯戚然只当是玩乐,她周围的太监、宫女可都捏了一把冷汗。人们推想就是柯若晴使的坏,除了她没有别人可以怀疑,原来她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有意而为之,一定要恶整小公主。
柯若晴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单单跟柯戚然过不去?
必须保证柯戚然的绝对安全!如果告发到柯东洛那,或者柯涅和,他们会怎样处理呢?会不会不相信?会不会因为证据不充分,不了了之,甚至责怪他们多事,胡乱猜疑、加罪于一个女孩子?就算相信,也找到充足的证据,一旦撕破脸,与柯达珈为敌,谁胜谁负?可是,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柯东洛和柯涅和外,别人显然没办法阻止柯若晴到上书房来。人们十分为难。
有在上书房上学的人发愁,没学上的人更发愁。
一家人被困在皇家围场内,哪都去不了,外面的人又进不来,眼看儿子张久泽的学业就要被耽误,张子敬急在心上,却束手无策,孩子尽管是自由的,总不能放这样小一个孩子每天来回跑那么远的路外出读书。
很长时间没有上学,玩够了的张久泽开始想念学堂,“爹,我可不可以继续上学啊?”
“这——学堂离这太远。”张子敬只想出这样一个理由搪塞。
“我不怕远。”张久泽不在乎。
张子敬不可以不在乎,“真的太远,你天不亮就得出门,回到家来就到晚上了,这围场这么大,我担心你找不到我们这几间房子。”在他看来,这三间房子跟皇家围场相比较,有如九牛一毛、大海捞针,而张久泽还太小,根本不认识路。
“可是,我不能不上学,我不上学,我长大以后就是不识字的人,我连字都看不懂,我可怎么读书写字、怎么生活呀。”张久泽几乎要哭了。
还是张夫人有办法,“我们名义上是看护围场,还不是被困在这哪也去不了,没有别的事干,只种种菜。你饱读诗书,你教孩子不就行了。”
“我来教?”什么时候沦落成教书匠了,还是只教自个孩子的先生,张子敬悲从心中起,却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
张久泽也认同张夫人的意见,可以读书,他便开朗起来,“爹,你教我读书吧,我愿意跟着你学认字、读书,你比我们老师强得多。”他对父亲张子敬是无限崇敬的,认为他无所不能,读书更不例外,并不因为他被贬来皇家围场而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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