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丁洲的红唇瞬间大声的迸出两个字,与此同时飞快转身奔离,但还是迟了一步。
“轰”的惊天动地的巨响,丁洲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巨大的气流送上半空,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
意识从黑暗的大海深处渐渐上浮、清晰,在那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母亲遗像的镜框、父亲与新欢后母的亲密在丁洲的意识中交替出现,直到她开始感觉到全身冰冷得不可忍受,终于完全清醒,只觉得隔着眼敛的前方一片亮红,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片湛蓝得不含任何杂质的湛蓝,仿佛一块巨大而高贵的水晶,在丁洲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湛蓝的天空。
疼痛开始漫向四肢百骸,冰冷也令丁洲觉得那湛蓝的天空有种说不出的寒冷。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下硌得厉害,尤其是后腰处被顶得痛楚不堪。
哗哗的水流声在极远处响起,又仿佛在极近处。
她强忍着疼痛努力翻了个侧身,清泠的河水近在咫尺,甚至漫浸着自己身下的卵石。
丁洲呻吟了一声,伸出右手在额上重重地抚了一把,仅仅这个动作就像榨干了她全身的力量似的,她不得不休息了一会。
感觉更加清晰了——她全身湿漉漉的,衣物紧贴在身上,丁洲右手撑在身后的一块石上努力让自己坐起来,觉得右臂上疼得厉害,这才发现右臂上被什么割破了一个口子,正不住流淌着鲜血。
“这是哪里?”丁洲呻吟似地自言自语。环目四顾,却是一处陌生的山谷,一条宽大的河流自谷的那方而来,顺着身后的谷口而去,而自己就躺在河边的卵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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