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张良拼命挥刀,发出震天的怒吼。
四化身相继入体,当最后一道已经修得完整的影子化身入体后,克之刃上的乾坤武焰由金色转为了黑色,黑色的怒焰直冲向九宵天外。此时躲在练功所墙外的嫦娥背靠着墙,美目中流光异彩。
“他终于接近了。”嫦娥自言自语道。
当张良超过极限用力,导致龙驭烈日补给不足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嫦娥这才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缓缓地运起无声的脚步向远处走去。
“这种不要命的练法,只是自找苦吃。还不是被自己累倒了?”嫦娥如大屎般解说着。
突然,一阵阵听起来都累的短喘传来,嫦娥的脚步再停。她忍不住偷偷向院内看去。黑亮的石板地上,张良拄着那夸张的大刀,竟然再一次站了起来!嫦娥手一松,手绢掉在了地上。
“呀!”张良竟然再次怒喝,拼命地练起武来。
嫦娥只刻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激动从体内爆发出来,看着张良,她瞬间懂得了什么叫热血沸腾!下一刻,她也明悟了自己的宿命。不甘心的嫦娥再次转身,只一个急加速,就已经消失了。
她跑回了住处,躲进房间,躲进被子里,盖住头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师尊不是说过,我天生水体,是天下间最好的武修苗子之一么?为什么这个张良,什么特殊武体也不是,竟然会进步得这么快?他往死里练,却越练越强,明明到了极限,转眼间却又恢复过来。难道他是不死这身么?”嫦娥心中愤怒着。
哭泣中,嫦娥睡了过去。院外,一身红衣的火云战王身形笔直地站着,盯着那门,仿佛能透视到内里的嫦娥一样。他面带惋惜地盯了好久好久,这才再转看向练功所方向,一道比刚刚更粗的黑光武焰冲向天际,张良又进步了。
“嫦娥,原谅本王的自私吧。全逆月不超过十个的天生特殊武体,我找到了一个,不能让你浪费在我手里啊。但本王大限将至,这一身武力传承,却也不能不传啊。”火云战王低吟着。
这时,黑暗的角落里一道人影闪了闪,现出身形。正是那年迈的无涯子,战王的老徒弟。
“师尊,八百里外有异常波动,好像有战王来访了。”无涯子道。
火云战王闭眼想了想,逐道:“应该不是乌云和彩云,他们知道本王的脾气。”
“嗯。据徒儿观察,好像是某个大朝堂的人。”无涯子平静地说着。
火云战王只点了点头,对此漠不关心。现在,他的心中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张良,另一个就是他的宝贝高徒,嫦娥。
“师尊,张良的进步速度让人惊讶。现在是不是该把真相告诉师妹了?”无涯子说道。
“什么真相?”火云战王道。
无涯子一低头,眼珠转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师尊见谅,弟子对太古特殊武体还是有些研究的。那是连当世战王都没有的体质不是么?您想让师妹靠自己的努力冲击天地壁障,成就新战王,对不对?”
火云战王当时就一皱眉头,瞪了他一眼道:“这事你知道就可以了,世上知道这秘密的人,不超过一百。不该让她知道时,尽量别让她知道。特殊武体,在同等武阶内,能达到的成就远超过常人。这就是张良一直进步,却一直不是她的对手的原因。这对他们双方都是一大好处。”
“弟子并不觉得。这将严重影响到师妹的信心不是么?毕竟她还小啊。师尊您年岁已高,不懂小辈的心了。”无涯子道。
火云战王却被逗笑了,伸出手指掐算着,问道:“你今年几百岁来着?三百?四百?”
无涯子老脸一红,叹了一声就要退下。火云战王这才收起顽态,逐道:“张良身具多种秘法,苦修却无法战胜一个女孩子。这会引起他的好胜,让他更努力。但在天地神力的面前,任何努力都不是那么有效果的。他越急,就越忍不住来求我传承。而嫦娥么……连这点儿小妒忌都忍不住,能成什么大事?怎配当我火云的徒弟?”
“师尊教训得是。”无涯子显然仍然不认同,但做为徒弟,哪敢反教师父?
次一日,天未亮,嫦娥的门外又一如既往地响起张良的叫阵声。
“嫦娥,出来!今天,我一定能打败你。”张良自信满满地叫着。
嫦娥懒懒地伸着胳膊,踢门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道:“又是你?又是这句话?姑娘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张良尴尬地笑笑,一指练功所道:“不服就来战!”
“战就战,几千次,几万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以为你变强了,我就没有变得更强么?”嫦娥戏道。
张良一愣,好像才刚刚明白这道理似的。他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嫦娥气得脸色发紫,尖叫道:“这么简单的常识你竟然想不到,你是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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