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狼送来四匹好马拉的大车,云、张二人乘马星夜赶路,向边远的新城驶去。这一路上,张良一心想快些回到家中,什么也不顾了,连饭都懒得吃。到第七天午后,天气并不热,但马却全身是汗,突然有两匹马前蹄一跪,整个车都摇晃起来。
“吁!”张良拉停了车子,下车观看。
云飞扬闭眼笑道:“哎呀,还看个什么劲儿啊。我们日行数百里,晚上也不怎么休息。你当这真是千里宝马?累死了。”
张良听罢,这才回过劲儿来。看着死马,他心有不忍,当即操起八百斤重刀,在路边轰出了两个大坑,把这两匹死马埋了。车上装的两件武器就有千斤重,两匹马拉起来,更吃力了。可也不能再催,再催这两匹死的更快。
就这样,一直到第十天头上,张良的心里开始发毛了。他知道再拖下去,以江美人的性格肯定会暗中找人对他们家里不利的。没有仇的时候麦田金珠候还要派手下当强盗呢,现在有了仇,他们还会安生?
到离新城还剩一日车程的时候,张良心急如焚了。云飞扬看出他的心事,走上前去。
“三弟啊,你带着武器,太不方便。这样,大哥我先走一步,以我的脚程,两三个时辰,应当就到新城了。如果有什么事,我替你先挡着。你看这样行了吧?”云飞扬够意思地说道。
张良微笑,但马上一想,又觉不妥,逐道:“不了,大哥。不差这半天时间。如果要出事,早出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表情却已经出卖了他。就算是半天,他的心也放不下。云飞扬哈哈大笑,已经跳下车去。
“大哥!你要小心!”张良招手道。
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云飞扬已经跑出了上百米,远比马车快得多。他远远回道:“放心吧,我还从来没有败过呢!”
张良微笑,想起他勇闯东皇军营,连影兽都追不上他,张良也就放下心来。
这云飞扬呢?踩着一套奇怪步法,运步如飞。跑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已经将张良甩得没有影子了。他这才微微一笑,再次加速。
“有彻地鹿宝靴,哪匹马能赶得上我?”云飞扬自得地说了一句。
原来他脚上的靴子,从来不换,看起来也不旧。那原是一双宝靴,穿此鞋,不用耗费多少武力,就可以运用他独特的步法。如果没有这双靴子,要想按云飞扬这种特殊身法行动,那所消耗的武力可就海了去了。就算张良学会了这身法,也跑不出十里地就将力竭。
速度见长的云飞扬飞一样的来到了新城之内,打冷眼一看,他就觉得不对劲儿。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战斗痕迹。但街道上家家开门,户户空荡。别说人了,就连条喘气的狗都找不到。云飞扬经验老道,立即心想:“不对劲儿!这城镇看起来繁荣度很高,这个时候不应该没有人在啊?又不是什么节日。难道?”
正想着,就听到远处有叫骂声响起。云飞扬连忙脚下发力,噌噌两步蹿过了一条街。再一纵身,直接飘上了房顶。把房沿向下看去,云飞扬一吐舌头。好么,怪不得没人,所有新城百姓,都被集中在了一个较大的十字路口。
四周围一队黑衣马贼,手拿明刀,大枪,将这上万人都集中在了一起,人挤着人根本动弹不得。打头的一个高大马贼正举刀骂着:“还不说是不是?那好,我就从头杀起!不供出张家人的,就都是同党!”
说着话,他身后一骑飞出,一个大汉顺手在人群外围拉起了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被提起来,立即吓得嗷嗷直叫。下方一个女人搂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叫了起来。
“不要啊!求你们不要啊。”女人搂着孩子喊着。
孩子只顾抱着她,哭个不停。云飞扬一抹鼻子,小声道:“果然来晚了。为什么三弟每次预料不好的事,都特么地这么准?”
但他说归说,可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马贼举刀就要将男子在空中刺死,这时,人群人突然挤出一个少年,两手高举,冲到前方。
“住手!你们要找张家人,小爷我在此!”少年大声疾呼,声调高亢,但手脚却是不争气的哆嗦个不停。
云飞扬看了他一眼,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赞许,但马上又转脸不看,轻哼道:“白痴。马贼头头比你厉害一百倍,出来装什么英雄?”
他话音未落,马贼头目就已经翻身下马,走到了他身边。
“你就是张家人?”头目捏着下巴,左右踱步打量着少年。
少年哼了一怕,背手抬头骄傲道:“不错,小爷正是张家当世三代子弟,张中庭。你们跟张家有什么仇恨,直接跟我说就行了。放过这里的百姓,有种等我们张家人来了,我们当面把事说清!到时,你们有什么本事,尽可以使出来!”
“我呸!”马贼头目气得一弯腰啐了一口,突然起手就是一巴掌。
啪!张中庭根本躲不开,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儿,坐在了地上。但他现在的修为也不低了,被打之后,竟然捂着脸又站了起来。他死瞪着马贼头目,颤抖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股男儿气概。
“骨头还挺硬。好,算你是张家人,你跪下,我就饶你不死。”马贼头目故意羞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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