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帅林走上前对朱光伟说:“朱厅长,冲击巡视组驻地的十几个歹徒已经被警卫战士当场擒获了,关押在后院的厢房里,请您跟我来!”
讲完这句话,曾帅林朝但博川三人使了个眼色,带头向后院走去。
“朱厅长,这帮歹徒在冲击巡视组驻地的时候,受到我们纪检干部的阻拦,他们非但不听拦阻,还在冲击的时候打伤了我们的纪检干部。你看看,三个纪检干部的手臂上都是伤痕累累!”
但博川三人平日里都是坐办公室的,一个个都养的细皮嫩肉的,双方在争执中肯定是有互相推搡拉扯的动作,手臂上留下一些伤痕,那也是难免的。如果这是一个一般的案件,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巡视组是一个什么单位啊?他是代表中央下来巡视的钦差大臣,说白了就是替中央来北疆省挑毛病的,只要他说歹徒冲击了他们,又打伤了他们的干部,又有谁能不相信呢?自古官字就是两个口,怎么说都有道理,更何况像巡视组这些代表中央的钦差大臣哪。
朱光伟看了看这三个纪检干部手臂上的伤痕,凭他多年办案的经验,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但巡视组已经说了这是被歹徒们打伤的,那就只好按照他们的说法来办这件案了。
招呼过跟随来的刑警,给但博川他们三人拍照取证,朱光伟又随着曾帅林来到了一间门前有两个战士站岗的厢房。打开厢房们,朱光伟这个老警察也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
屋里的一帮人正以一种背靠的形式蹲在那里,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的。仔细一看原来铐住他们的竟是一根细细的鞋带!朱光伟看到后不由的乐了:巡视组这帮人还真是有能人啊,就连这种绑人的手法都懂。
一个衣服破烂,浑身血迹的人看到有警察来了,面露喜色,冲着朱光伟呜呜的直叫。朱光伟仔细端详了一会,才认出这人是银城市常务副市长于勇华的儿子于近河。
走过去扯出了堵在于近河嘴里的那只臭袜子,于近河大口的
喘息了好一阵子,然后又冲着朱光伟喊道:“朱厅长,你帮帮我,请你马上给我老爸打个电话,让他来救我!”
看到于近河这幅摸样,朱光伟皱着眉头问曾帅林:“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曾帅林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讲话,旁边那个抓于近河的警卫战士开口了:“报告长,他带人冲击巡视组办公地点后,我出去抓捕的时候他企图逃跑,跑的太快了,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变成这样了!”
朱光伟虽然知道这个战士说的是假话,但他却毫无办法,这种事情不用说没有旁证了,就是有旁证,又有谁敢说巡视组的人在说假话啊?
“朱厅长,这帮冲击巡视组驻地的歹徒就交给你们省公安厅了,现在请你跟我来,穆组长要代表第五巡视组同你谈话。”
穆国兴为什么对待这个朱光伟没有像对待纪委书记刘志峰那样,亲自下来迎接呢?这是有他自己的想法的。他认为,刘志峰是一个纪委书记
,在某些方面来讲,可以说与巡视组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而这个朱光伟就不同了,不仅是一个公安厅的厅长还是省政法委书记,可谓位高权重。只有在气势上把他压下去,才有可能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些真实的情况,让他按照巡视组的计划办事。
看到朱光伟走了进来,穆国兴站了起来,面色平静的走过来和朱光伟握了握手,请他在对面的沙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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