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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展览馆内响起了掌声,一片哗然。
陈烽听着掌声,看着无数眸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有种被人拎着耳朵逼上擂台的感觉。
师生们见陈烽还不说,有些人一边拍手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幅画很有难度,刚才蒋老师已经说得如此精辟,难道还有更好的见解?”
“是挺难的。”周围的师生私下议论起来。
“陈助教,是否还要思索一会,我们可以等。”蒋文翰大方的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见解,我们也可以理解。”
“刚才蒋老师所说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完全赞成你的说法。”陈烽神情淡定的说道。
“陈助教谦虚虽然是美德,但现在不流行了,不是吗?”蒋文翰长臂一伸,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闻人定回过神来,踮着一只脚,转头对陈烽喝道:“扭扭捏捏,快说。”
“陈助教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你看好他。”爱新觉罗博修笑容满面。
虽然知道和一位中州美院的风云人物针锋相对,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自己曾经在起点《妙笔生财》小说看到这么一句,有人想让你灿烂,你就必须灿烂得耀眼,不亮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你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想到这些,陈烽决定展示实力了。
“蒋兄说过的点评,我就不再重复了,不过我再加一点,清代王昱《东庄论画》说过:凡画之起结,最为紧要。一起如奔马绝尘,须勒得住,而又有住而不住之势。一结如万流归海,收得尽,而又有尽而不尽之意。”
“这个我刚才讲了,画作者画技精湛,用两种不同的画技表达画面意蕴。”蒋文翰指出错处,脸上漾满了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神色。
陈烽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这幅画中起结明显有两处,画技所用截然不同,一柔一刚,因此我断定这幅画是两个人所画。其中一位还是女子。”
说完,陈烽心内涌出了难以言说的酸涩之意非常奇怪,更加肯定这画自己看见过。
蒋文翰身姿站直了,神情严肃起来,再仔细的观摩起整幅画来,随后愕然的紧紧盯着陈峰。心猛得一颤,这小子不是草包,自己看走眼了,都怪自己轻敌了。
“脚不痒了!”闻人定恶狠狠的瞪了陈烽一眼,不情愿的把脚放下去了。
爱新觉罗博修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陈助教,眼力非凡。真是如此,此画是两人所做,一男一女。”
一时间,美术馆里掌声响起来,众人再看陈烽,竟然有种无比高大的荒繆错觉。
“你们国画课,安排在什么时间,我们要去旁听。”一些不是国画系的学生,立马咨询起国画系的学生马晓飞。
“好,好,等会我去把课程安排表贴在公告栏里面。”国画班的学生周晓飞爽朗的回复。
其实周晓飞一直在人群外圈,静静的听着陈烽的点评,听其他系的同学咨询国画课,心中不免一阵激动,传统的水墨画在现今崇尚时尚,艺术设计成为主流的世代里,并不是一门热门的专业。
而此刻,听着周围的议论,蒋文翰脸色阴沉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我大意了,看出了两种不同方法的绘画方式,没有仔细推敲,陈助教心细如发,这么点细枝末节都能看出来,佩服佩服。”
这番话听得陈烽暗暗好笑,蒋文翰这话意思很明确,不是他眼力差,只是没看仔细,而是看疏忽了。
“我还没说完!”
“画中意蕴,并不是蒋老师所说,画中人物不是磅礴大雨中依旧狂放买醉,抒发着画作者狂傲豪放的情怀,这点我不赞同。”
陈烽声音不高,但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异常的清晰明了。
当他讲完,美术馆里鸦雀无声,好似时间都静止了。
“什么?”蒋文翰惊讶得眉头直跳,侧头朝爱新觉罗博修看去。
只见爱新觉罗博修脸上笑容立收,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峰。
“快说!”疯老头闻人定表情严肃,两只手扭绞在一起,着急的喝呼。
“画上之人,走投无路,悲苦绝望。”陈烽呼了一口气后说了出来,然后笑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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