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人面面相觑,秦无忌便换了个问法:“两位老人家是不是见过神仙?”
“是啊,郡守大人真是神人,这都能看出来。”这老人不但精神好,就是说话都带着几分纯真,其中一人笑道:“我俩少年时就是好兄弟,当年曾一起相约投军,却在仙都城外一场奇遇,屈指算来,已有八十多年了。”
这老人说起当年之事,似还沉浸在那玄妙的感觉中。
少年时,那真是八十多年了,两人曾相约去国都投军,却在仙都城外的丹霞山下,遇到山塌,被埋入了黑暗之中。
“当时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一位骑着黑甲兽的神仙忽然出现,救了我俩……”
秦无忌打住他的话:“您说的这黑甲兽?”
那老人摸着胡子:“的确是一种没见过的怪兽,看起来挺吓人的,不过很温和,不会咬人。”
秦无忌点点头:“老人家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么,最好是能画出来我看看。”
老人有些为难:“荒野村夫,可不懂丹青之道啊。”
唐凝霜一拉秦无忌:“这老人家出口文雅,看起来是读过书啊。”
老人一笑:“的确是村夫,不过在那仙境中被神仙所感,灵智初开,回来后便读书不出,再也不求征战沙场了。”
老人继续说下去,描述起了那仙人之境的模样,其山高万重,一眼看不到顶,有烈阳九盘,九个太阳却又十分温暖,山泉如海,灵液如池,就是一只山果,也有屋子大小。
老人比划着,比屋子还大的灵果,果肉鲜美多汁,一颗果子足够百人食用。
又说起白玉为山,紫晶为府,仙人都是青春貌美,谈笑间可变幻万物,又能腾云布雾,简直是如在梦中。
一直到两位老人描述完,秦无忌才带着他们,一起去当初那丹霞山下探查了一下。
丹霞山消失后,这神庙突然盖起,原来的方位都不好找了,但两位老人还是寻到了熟悉的地方。
“此处本有一颗千年古树,三十人合抱粗大,冠盖如亭,可惜后来不见了。”老人十分肯定的在地上跺了一下脚:“就是这里,不会错的,虽然物是人为,景象大变,但我还能看到仙都城的钟楼,大概也是这般大小。”
原来老人是通过仙都城钟楼来定位的,看来差也差不太多了。
秦无忌和唐凝霜包括灵儿,在原地探查起来。
但不管他们如何查探,这大地包括大地之下,却是一片荒芜,只有数之不清的石头。
再会郡守府,两位老人描述,唐凝霜亲自作画,画出了那仙境的场景,足有数百幅。
送走两位老人后,唐凝霜整理了一下画卷:“你相信他们么?”
秦无忌皱眉道:“他们没有理由说谎,再说那些场景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描述出来的。”
他低头看着那老人描述的黑甲兽,果然十分狰狞,还有两条触须,黑色的爪子前,覆盖着光滑的甲胄,双目若细长的黑色宝石。
放下画卷,唐凝霜摇头道:“万重高山,白玉紫府,还有那比屋子还大的仙果,这实在是太可疑了,除非丹霞洞天的修士和静海禅宗一样,都是巨人,才能建造这样一座仙府。”
“最重要的是在人间界,他们没有那般的资源可以建造。”秦无忌摇头道:“天下征伐不休,何处没有经过战火?修士们百年来征战到了大地所有的角落,也不曾听过有这样一处地方。”
两人谈了许久,都是不得要领。
第二日,鲁般若带着六艘巨大的飞艇到来,数百书院实验室的弟子,不停的搬动着各式器具。
很快,一座简易的实验室在神庙白龙雕塑之旁建成。
鲁般若带着学生忙了半日,首先引起他兴趣的不是那白龙雕塑,而是两片薄薄的水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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