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氤氲的白水,捧在手心,放在鼻子下面,却不舍得喝
没一会儿功夫,她的睫毛上已经凝结了一圈细小的水珠,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巩雪目光安静地望向队伍里等候取餐的高烈.
等餐的队伍不长,他立在一个抱孩子的年轻母亲前面,可能孩子和妈妈交流的声音吸引到他的注意力,他转身逗了小孩几句,小孩子见到陌生人有些拘谨,可他不知说了什么,竟逗得孩子缩在妈妈怀里咯笑了起来
高烈也笑,是那种很愉悦,很纯粹的笑容.
他笑起来很好看,深邃的眼睛里漾着柔光,挺拔的鼻梁微微翕动,上扬角度越来越大的唇角,都让他不经意间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魅力
一种属于纯男性的,阳刚男儿的侠骨柔情.
很快,队伍便排到他跟前,出人意料的,他欠欠身,把位置让给了身后那对母女
对于高烈这个举动,巩雪并没感到意外,在他朝她望过来的时候,她还举起水杯,冲他微笑着晃了晃
高烈笑得愈发张扬,衬着旁人不注意,他偷偷把手放在胸前,朝她比了个心的形状.
巩雪抿着嘴,淡淡笑开,看着他的背影,内心无比地安详和平静.
毕竟还是不同的.
无论环境是如何的熟悉,无论气氛是如何的重合,无论那个冲她回眸的人,笑容是如何的相似
她都清楚地知道
那个人,不是他
明知道不是,却还是为他动了心,伤了情,这应该就是老话所说的缘分
缘分,有深有浅.
曾以为和阿原会是纠缠最深,最长久的一段缘分,不曾想,时光荏苒,变化万千,如今陪在她身边的人,却是高烈
有些感情,拿得起也要放得下,即便是放不下,也要努力的学着去放下,只有那样,她才可能获得心灵上真正意义上的宁静
久违的味道,果然和之前在昆明吃到的米线不同
令巩雪感到惊讶的,是高烈居然知道这家米线的吃法.
只见他熟练的把手擦干净,然后挑起一团红色的米线放在手心,灵巧的手指又揉又按,然后把料碟里的酱料和配菜,抓在手里拌均匀之后,拿过巩雪的勺子,把拌好的米线放进去,"你别动手了,小心油腻."
看她不动,高烈瞅瞅她,调侃说:"怎么,嫌我手脏?"
啊,不不是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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