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同样被关注突然出现的华夏之声的日本人听到,在得知虎林失守的一刻,‘植田谦吉’傻了。在早晨的时候还跟要塞和虎林联系并发布命令,这才中午就失去了对虎林的掌控?
他惊怒之下立刻发电给要塞的池田熊太郎,和山口俊逸,可电文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连虎林的松井鹤那里也没有动静。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这是真的,这些地方不但虎林失去了,要塞也已经不保。
‘植田谦吉’没有给‘寺内寿一’和本土发电,他面如死灰,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那个亲笔写下的武运长久旗帜。
良久,再次确认虎林和青龙山、虎头、二龙山要塞没有回音后,‘植田谦吉’在叮铃铃的电话声中,安静的跪在了榻榻米上,解开了衬衣,将擦拭良久的刀刺入了腹部……
‘植田谦吉’的死去并没有让着轩然大波停止扩散,广播,不但他听到了,本土的大佬乃至天皇都听到了那一遍遍用英语,日语重复的声音。
听到这些的还有日本的民众,那些高级将官玉碎的消息并没有扩散,他们的亲人也都以为他们此时都在执行军务。
听到噩耗,那些等待丈夫、父亲、儿子、兄弟凯旋的日本民众悲痛欲绝,在日语的广播声音中,他们哭嚎着,冲向就近的军机部门,求证这消息是否是真实的。
听到广播的寺内寿一并没有慌乱,在一片哭毫升中,召集了大佬紧急商议对策。民众要安抚,刚刚自叛乱中走出的帝国,再出现哗变将难以控制。
“我认为,这是机会,我们帝国的机会!”
一名陆军省的中将站起发言:“如果将这些罪责推给被卑鄙的支那人偷袭,那我们就可以趁势举国出兵而不用担心国际舆论了。”
“有道理,这样还可以激起民众同仇敌忾。”
一名参谋长赞同的说道。
寺内寿一跟几位大佬也觉只有此法能度过危机。遂紧急磋商拟就告文,在天皇同意之后,随之,日本的广播响了。
我大日本帝国为东亚共荣做着不懈的努力,为满蒙亲善,为满蒙安宁,天皇忠勇的优秀士兵恪尽职守。坚守满洲防务,却不料,一支卑鄙的支那部队蓄谋趁着大雪偷袭了我帝国军队,造成了黑龙江陷落,大批优秀士兵阵亡,数名将领玉碎。让帝国因此蒙受巨大损失和耻辱……天皇的子民们,让我们化悲痛为力量,举全国之力捍卫尊严,让卑鄙的敌人知道帝国的强盛与愤怒!
随着广播,右翼分子纷纷涌上街头,激昂演讲,诱导着那些悲痛的日本民众。随之,街头上讨伐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寺内寿一在得知效果显著,不但转移了民众的注意力,还激起了同仇敌忾的举国圣战热潮,他没有为刚接到的‘植田谦吉’切腹赎罪的消息感到悲伤,反倒是热血沸腾。他暗暗感谢着这次华夏之声,让他谋划布局已久的侵华目标就要得以实现。
随着越来越高涨的呼声,日本开始了更大规模的战争准备。异常举国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
寺内寿一的举动在一众大佬的视线里已经是难以容忍,他的独裁跋扈让大佬们人人自危,在这大战在即的狂潮里,玩弄权术的政客们并没有被蒙蔽了双眼,在广播发出去还没俩小时,天还没有黑,他们就拿出了方案。亲自向天皇举荐了陆军省教育总监,随之,寺内寿一就被推上了前台,至此。历史的车轮似乎又回归了正轨,时间虽然提前了,但寺内寿一却出任了教育总监,为即将出任派遣军或者关东军司令官做好了铺垫。
此时,已经做好启程回哈尔滨的董库并不知道他要激起停止内战,全国抗日的广播虽然燃起了民众的抗日热情,唤醒了很多沉睡的国人,让先遣军以及抗日联军成为了民众心目中救国于危难的英雄,却也给了日本扩张额借口。
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不停播放的广播让老蒋害怕,让世界震惊,也让日本空前的团结,都在准备着让亲人参军,为天皇而战,为帝国尊严而战。
那些散落的小作坊更是疯狂的运转,一批批的武器零部件将在短时间里汇集,那些被搁置的战争武器研究被提前拿到了前台,为即将到来的更大战争做着准备。
柳败城在各方的反应里,将董库在地图上画就的重要地点纳入版图的同时,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他同样没放过,并跟一众的管理人员磋商拟就了一些管理的策略,让黑龙江成为一个独立管理体系。
他在管理层里不断重复,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切都是董库打下的,这一切,只有董库是唯一的的话语者,他柳败城虽然在江湖曾经有点名气,也不过是董库请出山打理杂事的,他柳败城为董库马首是瞻。
柳败城的灌输让这些大多沉寂江湖不问世事的家伙明白一件事,董库,才是他们的掌舵人。
远在佳木斯的董库哪里知道,柳败城开会并不是宣布防御双城和肇州的事情,而是给他套上了枷锁,一个以后难以摘掉的枷锁,让他改变了所有的初衷的枷锁。
在广播里,受到最大刺激的当属那些哈尔滨、齐齐哈尔以及所有收复,或者已经就要收复的地方的民众。他们消息闭塞,并不知道整个黑龙江已经不再是日本人的了,都回归了中国人自己部队手中后,无数年被列强欺辱导致养成的逆来顺受的桎梏被打开,他们的热血被点燃,不论是民间的人才,还是热血的青年,在第一次招兵结束后,在广播里掀起了更大的参军热潮,和人才的汇集。
这里,尤其是那些散落民间的各种人才,他们原本出国留学,或者祖传手艺,在动荡的年代,在看不到国家的希望情况下,在列强的蹂躏下,他们选择了隐匿民间,终老山林。
在得知中国大地上,得知黑色的沃土上有这么强悍的部队后,而且还是纪律严明,并给穷苦百姓分粮食过冬的部队时,沉寂即将熄灭的火种再次燃烧。
密山的军营前,一个四十来岁的人战战兢兢在哨兵面前说道:“军爷,俺是学化学的,在大不列颠学了六年,不知道俺能不能领……”
“啥?你说啥学?”那个显然是大老粗的战士不解的问道。
“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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