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下茶杯,刘宇浩脸上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道:“你想问就问吧,咱兄弟俩之间沒有什么值得隐瞒。”
藤轶身子微微一震,先是诧异的抬起头瞥了刘宇浩一眼,随即又默默的点了下头,沉声道:“刘哥,昨,昨天检查气瓶的战友告诉我,气瓶是满的,完全沒有用过。”
“得,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刘宇浩愣了愣,知道自己终究还是疏忽了,心中暗暗埋怨了自己一番,随后笑着反问道:“你这段时间练习我那套内功心法感受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丹田有了反应,前几天小肚子处总感觉有股气流暖烘烘的流淌。”
藤轶虽然脸上有些迷糊,但依然还是实话实说,
刘宇浩笑了笑,说道:“这就对了,将來这种感觉会越來越强烈,等你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那股气息的时候,你的内家拳功夫就会有所小成。”
“是不是和刘洋那样。”
说到内家拳功夫,藤轶似乎是忘了刚才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脸涨的通红,眸子里闪过兴奋的神色,
现在藤轶还沒有形成属于自己的内力,自然对刘洋的身手羡慕的紧,他问了自己心里想的问題之后,眼睛还一直紧紧的盯着刘宇浩猛看,
刘宇浩点点头,道:“刘洋现在的状态还沒入门呢,以后你的成就肯定比他要高。”
这句话倒不是作伪,
刘宇浩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藤轶换一件充满纯净灵气的和田玉籽料,如果藤轶能坚持不懈的练习那套八锦拳,即便刘宇浩沒告诉他心法口诀,十年八年后,藤轶的成就也会在刘洋那种野路子之上,
得到刘宇浩肯定的答复,藤轶脸色猛然一喜,哈哈笑道:“刘哥,你上次不是说那套八锦拳还要辅以呼吸吐纳么,要不,你现在就教给我吧。”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说道:“你现在都还沒入门呢,急个什么劲,等以后我自然会找机会教给你。”
藤轶讪讪一笑挠挠头,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琉璃甘露碗上,奇道:“这物件是什么刘哥,以前好像从來都沒见到过。”
“这物件是道家的法器,叫做甘露碗,是我昨天在海底的一处神秘地方得到的,碗的材质属于琉璃,所以我暂时叫它琉璃甘露碗。”
刘宇浩迟疑了一下,还是稍稍给藤轶透露了一些东西,
藤轶讶异的张了张嘴,好在他现在对刘宇浩那出奇好的运气已经慢慢开始免疫了,片刻之后脸色便以恢复正常,小心的捧着那琉璃甘露碗仔细端详,
刘宇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沒有阻止藤轶的行为,
他刚才正在为怎么才能取出琉璃甘露碗中的那件神秘器物,却又能不伤及琉璃碗内神秘器物的整体性发愁,可能是自己的思路走到了死角,刘宇浩突然想到,或许藤轶作为一个旁观者能提出好的意见也不一定,
“哇,好冷。”
放下琉璃甘露碗,藤轶脸上表情非常古怪,不停的搓着手,好像刚从冰窖里爬出來一样牙关上下相互磕碰,
刘宇浩呵呵一笑,道:“我就是发现这个甘露碗非常古怪才带回來的,你有什么看法。”
“琉璃是不是就是玻璃。”
藤轶身上揣着集天地灵气的昆仑玉,虽然不能抗衡琉璃甘露碗中散发出的那股至阴至寒之气,但只要放下了琉璃碗,身上的热度很快又恢复了过來,
“也可以这么说吧,但两者在烧制工艺和所用材料上都有很大的不同。”
刘宇浩想了会,才轻声答了句,他需要藤轶帮自己理出一些思路,可又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引到藤轶,所以只能就事论事,
“刘哥,这甘露碗既然是你从海底捡到的,就应该不是咱们从国内带过來的,可我怎么看着碗上有贼光呢。”
藤轶皱了皱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刘宇浩笑了,
一般新瓷器看上去有很亮的光泽,瓷器行中管这种光泽叫“贼光”,瓷器做旧首先要把这“贼光”去掉,藤轶把贼光用在琉璃甘露碗上,严格來说是不对的,但刘宇浩也不想为这点小事较真,毕竟藤轶不是专业人士,说错几句话也是正常,
为了让藤轶的思路能延续下去,刘宇浩笑着说道:“去掉贼光很容易,用一种强腐蚀性的酸在瓷器上刷一层,酸就把甘露碗表面的贼光去掉了。”
刘宇浩所说的这道工序的行话叫“咬”,
而这种强酸不但能去掉“贼光”,而且还能把很多瓷器表面的釉“咬”出很多细小的裂缝,这些裂缝也叫开片,这种用强酸“咬”出來的开片很像古老瓷器的自然开片,
之后,做假匠人再把“咬”好的瓷器放到锅里煮,就跟炖鸡一样,锅里要放进茶叶、盐、碱、墨、染料、高锰酸钾等很多作料,
但究竟要放多少种作料,每种作料放多少以及煮多长时间要根据瓷器的质地和年代的需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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