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时不时传來阵阵笑声,藤轶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房间里只有刘宇浩和褚老、荣老在场。
“好小子,真沒想到你这么坏。”
荣老听完刘宇浩的讲述哈哈大笑起來,语气虽有几分嘲讽,可眼中却满是欣赏之意。
刘宇浩讪讪一笑,挠挠头道:“我不过就是看不惯张维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才想了这个办法捉弄他罢了,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会上当。”
言不由衷啊。
刘宇浩当然不会告诉二老,其实自己第一眼见到那鸡缸杯就眼馋的不得了,挖空心思才想出这个办法得到的。
那不是找挨骂嘛。
与荣老相反,褚老一脸肃然,沉思了一会抬头说道:“张维其实是可以成为一方大家的,只可惜他心静不下來。”
荣老不同意褚老的说法,摆摆手不屑的说道:“什么叫心静不下來,他那叫自作自受,完全是活该。”
褚老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问題,道:“宇浩,你那块玉牌根本就瞒不过张维的眼睛,可他怎么就上当了呢。”
“呃这”
刘宇浩也是忽然愣住,笑容凝固在脸上,想了半天才艾艾道:“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太久沒见到那块玉牌,眼花了吧。”
我了个去的。
刘宇浩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也是他自己不小心,得意忘形之下居然把自己给褚老看过玉牌的事忘记了,现在可好,引起怀疑了吧。
果不其然,褚老疑惑的看了看刘宇浩,先是点点头,随即又摇头说道:“不会,我看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
还要追问下去啊。
刘宇浩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脑袋飞快的转着,心说:“该怎么才能把这件事瞒过去呢。”
不过,刘宇浩的担心是多余的。
荣老大手一挥,豪爽地道:“褚老,你管那么多破事干什么,你那个师兄的本事这些年我都知道了,你还未必不了解。”
不等褚老反驳,荣老又摆了摆手,道:“宇浩,快把那鸡缸杯拿出來再让我看一眼。”
褚老不好再争辩,只能神色复杂的瞥了刘宇浩一眼,再不说话。
刘宇浩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了褚老的脸色有异,但他也只能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借着拿锦盒掩饰了心中的尴尬。
老爷子,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异能是我最大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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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会的欢迎晚宴安排在刘宇浩想去又不想去的地方。
多伦多一处豪华别墅前,褚老神色微微有些凝重,回头说道:“宇浩,仇宽这个人的身份非常复杂,如果沒必要,就不必过多接触。”
刘宇浩淡淡一笑,点头道:“褚老,我记下了。”
他哪能听不出來褚老其实是在关心自己,可刘宇浩也有刘宇浩自己的苦衷,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不可能让褚老知道的,尽管仇宽身份复杂,可作为青帮的堂主,南霸天的顶头上司,刘宇浩又不得不打交道。
理论上來说,加拿大是沒有青帮的,青帮的总堂设于台岛,此处不过是青帮的客帮罢了,但如果刘宇浩轻视了仇宽这个人的存在,他能不能安全走出多伦多都要两说。
历史上,青帮成员下至游民、僧道、兵勇、尼姑、妇女,无不被其吸引,上至政商界达官显贵,文化名流无所不包,只要是认同青帮理念,都可以在帮会中得到成员的慷慨互助,很多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曾经是青帮成员。
南霸天在多伦多很有影响力,自然是青帮的拉拢对象。
洪门严禁外人冒充,“冒充进红,一刀两洞”,青帮却截然不同,“许充不兴赖”,有人了解青帮的底细,冒充青帮,查清他确无恶意,可以原谅,不予处治,但是,如果青帮成员公开否认自己是青帮,则会受到惩罚。
所以,潘方圣老爷子虽然有意想帮刘宇浩一把,但也不能手伸的太长,只能暗地里要求多伦多这边的弟子不协助青帮人为难刘宇浩。
青帮为纵的组织,按宗相传,讲究长幼尊卑,等级森严,所谓“师徒如父子”,如曾称霸上海滩的黄金荣、杜月笙等是绝对的青帮老大,门下几乎无人敢于犯上。
而红门则是横的组织,标榜侠义精神,讲的是“梁山的根本、桃园的义气、瓦岗的威风”,所谓“兄不大,弟不小”,我们在港台一些枪战片中看到的所谓帮派内讧,应该多是发自洪门。
据薛老爷子那里的资料显示,仇宽是南霸天大儿子南明普的同门师兄,这对别人來说知不知道都一样,可对刘宇浩就不同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对别人的兄弟下手无异于虎口拔牙,稍有不慎便会有生命危险。
但青帮组织比洪门更严密,纪律也更森严,违规会众的处罚轻者逐出本帮,重者用火活活烧死,这是最基本的“十大帮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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