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牛犊不怕虎。
李丰对刘宇浩的整体感觉也只能用以上几个字來表达。
凤焰山是什么恐怖的存在李丰心里太清楚不过了,刘宇浩也就是问到了自己,换一个人的话,恐怕都答不上來。
“刘先生是怎么知道有凤焰山这个地方的。”
李丰并沒有急于回答刘宇浩的问題,而是眯起眼睛好奇地瞥了他一下。
可以说,李丰对刘宇浩这种公子少爷的人沒一丝好感,不是好高骛远就是拈轻怕重,沒有一个最终能成气候。
要不是戚李培一再交代要好生招待这个客人,李丰是绝对不会亲自带着卫队提前从瓦城來到这大山深处的。
这家伙居然不知死活想打听凤焰山。
且不说到达凤焰山危险重重了,就算真有幸到了那个所在,能不能活着回來又是另一说,最起码李丰长到这么大还沒听说过有什么人去了凤焰山能全乎着回來的。
连李丰自己都不敢保证自己能顺利到达凤焰山,更别说在他眼中不堪一击的刘宇浩了,这种公子哥也不瞧瞧自己那小身板,长途跋涉的苦是他们这种人能吃得了的吗。
尽管李丰在表面上一直保持着对刘宇浩的恭敬和尊重,但心里却把他归到了纨绔子弟一类,到哪起码的规矩李丰还是懂的,所以表面上看起來他还是对刘宇浩毕恭毕敬。
“我此次來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凤焰山,所以还请李兄弟能帮我这个忙。”
刘宇浩何尝看不出李丰眼眸中的不屑,但暗标将会在三天后开始,他已经沒那么多时间耗在这茫茫大山中了,只好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來意。
而且,通过那些纪律严明的士兵刘宇浩能看得出,这个李丰绝对不是一般的人,虽然刘宇浩自己沒当过兵,但他身边从來不缺这样的朋友。
很大程度上,李丰在某些方面和藤轶,甚至毛周都有许多相像之处。
对于这样的人刘宇浩一向是尽量给予多一些尊重。
自负不同于自大。
一点能力都沒有的人往往只会献媚,但绝对不能表现出李丰现在这种强势。
李丰嘴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摇头反问道:“刘先生,我听说您在赌石上很有一手,为什么您不在瓦城多呆几天呢。”
“你这是什么态度。”
藤轶再也忍不住了,沉声喝令道。
李丰丝毫不以为意,淡淡一笑,仍然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说道:“刘先生,这里的人恐怕再沒有比我更知道凤焰山是什么地方了,但我还是劝您最好不要打那个地方的主意。”
“为什么。”
刘宇浩微微一愣,但李丰既然这么说就有他自己的道理,这也引起了刘宇浩的好奇之心。
李丰微微凝眉,稍一迟疑后才说道:“那个地方太危险了,不是您这种身份应该去的地方。”
“哦,那你说我这种身份应该在什么地方呆着好呢。”
刘宇浩望向李丰,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感色彩。
李丰定定地望着刘宇浩,不吭声。
过了许久,李丰才缓缓地说道:“恕我直言刘先生,那个地方真的不适合您去,单是半路是的野兽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过去的。”
藤轶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您可以问这里的任何人都可以。”
看到藤轶那肆无忌惮的笑,李丰脸上微微现出一丝恼怒,但随即又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继续劝解着刘宇浩不要去凤焰山。
在他看來,刘宇浩一定是在什么人的口中听说了这么一个存在,而心中又充满了好奇,所以才会向自己打听。
但李丰却不能因为什么人的好奇而轻易断送兄弟们的性命。
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刘宇浩笑着摆摆手示意藤轶不要再和李丰斗下去,他自己也站了起來,以毋庸置疑的口吻说道:“李兄弟,凤焰山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今天就必须要出发。”
“呃”
李丰顿时挺直了身子,眉头紧蹙,盯着自己手中的那个挂坠足足看了有三分钟后才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卫队只能去十个人保护刘先生,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如果不是因为刘宇浩带着戚李培的信物來,李丰是绝对不会答应他这个要求的。
只有他自己从知道去凤焰山是有多么的危险,他可不想跟随自己的那些兄弟们因为一个纨绔子弟的一时兴起而命丧黄泉。
可少将军的命令同样不可违背。
所以李丰只好勉强答应下來,而且把随从的护卫减低到十人,他是想把损失降到最低。
“那好,现在咱们分头去准备吧,半个小时以后在这里汇合。”
刘宇浩点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三天的时间真的不够用,刘宇浩自己也沒把握能否救出薛浩然,他沒功夫在这里跟李丰讲什么道理。
而且也的确沒这个必要。
沒有戚李培的命令李丰还会老老实实帮自己吗。
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那么,既然是这样,刘宇浩就更沒理由因为一个不相识之人的怀疑而瞎耽误功夫了,他只需要有人引路罢了,多一个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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